有一万个可以自我开脱的理由。
前面郁闷焦躁地时候越难受,现在心里的火烧的就越旺。唐成在严寒里如此拼命的赶路已不仅仅是了赶时间,他还是在跟自己较劲儿,耻辱从哪里来地就要从哪里还回去,唯有如此才能展眉吐尽当日的那口闷气,此前是没有办法。没有找到希望,所以他只能忍着憋着。现如今既然看到了光亮,那怕仅仅只是一线微弱的希望,唐成都不惮于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那怕为此受再多的苦。他也心甘情愿。
一定要赶在贾子兴与牛祖德达成协议前见到他,绝不能任由这一线希望就此白白溜走。
前面马车走了五天的路这次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终于,锁阳关到了。
当来福从马上艰难的爬下来时,他地脸上跟唐成一样苍白的吓人,嘴唇上满布着一个个裂口儿,整个人看来几乎没了人形儿。
大腿内侧的皮肤磨破后,下马每走一步都疼的难受。来福是以一种特异的螃蟹步“横行”到当值的军士面前的。
没过多久,他就又横行了回来,一脸苦色的对硬板板扎在马上地唐成道:“贾子兴不在这儿”。
“上马”,唐成地腰已经僵的弯不下去了,这使得他现在在马上地坐姿看来异常挺拔,“去白阳镇!”。
听见这话来福猛的一愣,随即伸出手去抓住了唐成的马缰,“一过锁阳关可就出了龙门县界”。
唐朝跟后世不一样。身为一地主官非特定时间及上官召见不得擅离辖境。否则便是渎职的重错,而这样的错误对于三年一次的吏部考功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来福的拦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明摆着那个牛祖德对大官人不感冒,这个时候实在不能不谨慎哪。
孰料在来福眼中素来沉稳的唐成根本不为所动,抬手用马鞭拨开他的手后当先向前驰去。
贾子兴真就这么重要?嘴里嘟囔了一句后,来福只能再艰难的爬上马背紧跟上去。
摊上这么个抽起疯来就不要命的主子,实在是苦哇!
行百里而半九十,这最后一段路真是要了来福的命,细数数从小到现在他就从没吃过这样的苦,也就是这趟路走下来,来福对于唐成又有了新的认识。
要说享福,这个主子可是比谁都不差。谁能想到他这样会享福的人还有对自己这么狠的一面!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色彻底黑定前赶到了白阳镇,当唐成听打探消息的来福回报说贾子兴就在广边军大营中后,在寒风中紧绷了两天的他总算放松了下来。
捡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