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以前的称呼,“只让我没想到,那张相文少兄平日里看着生性好动,但办起公事来却的确是好手
闻言,唐成哈哈一笑,顺手将来福奉来的茶分给孟浩然一盏,“我这个二弟别看平时没个正形儿,但最是能分清楚轻重缓急的,什么事交给他尽可以放心。嗯,你在衙门里适应我就放心了,我正筹备着在园子里宴请道学里的学正、学监及那些个进士和明经科学子,过些日子等这条线搭上之后,再想办法给你弄个道学的名额,介时你我便可以结伴进京赶考了”。
闻言,孟浩然全身一震,但他脸上分明满是感动,嘴里却一句话都没说。《论语》有云:君子当敏于行而讷于言,尤其是在这样的事情上,对待感激的最好方式就是通过行动报答,嘴上反倒是说不出什么来。孟浩然显然就是这样地一个君子。沉吟了良久之后,心情平复下来地他才缓声道:“宴请学正、学监?这些人最矜身份……”。
“放心吧,这事儿有我”,扭头看着孟浩然,唐成嘿嘿一笑道:“少兄许是还不知道吧,咱这园子里可又多了一个名份上的邻居”。
“谁?”“于使君哪”,唐成低头轻轻呷了一口茶水,“看来咱们这位使君大人确实是很喜欢这个园子,虽然于大人可能一个夏天都来不了两回,但那间客舍毕竟是以他地名义留下的”。
闻言,孟浩然一阵儿沉默,随后长声叹道:“说来你我同年,以前倒也颇有几份自负才华,只是自结识唐兄之后……”,言至此处,孟浩然轻轻摇了摇头,“人言功夫在诗外。山川地理,人情世事皆是学问,与唐兄一比,此前的自负倒真显得可笑了”。
“你我知交。说这个干什么”,见孟浩然面有神伤之色。心下大感惭愧的唐成忙转了话头。“对了,这次请浩然你过来还就是为诗的事儿”。
“噢?”。
“咱这园子里每晚至少得唱上两新诗。且这诗的质量还要好,为此,我真是挠头的很
“自《蜀道难》开篇以来,这几晚园中的歌诗我可是都听了地,唐兄才思泉涌,连着这几日所歌之新诗无一不是上上之品,士林如何我不知道,观察使衙门那些同僚说起这些诗时可都是赞不绝口的”。说到这里,兴致大起的孟浩然放下手中茶盏,“尤其是那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更是提及者甚众,这还是节令有些不对,今冬到来之时,我料这五言必将成为道城最脍炙人口的进酒诗”。
“罢了,罢了。浩然莫要再说”。唐成苦笑着摇了摇头,“偌大一个园子天天都得要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