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观察使于东军的具名及签章。
至此,这份军令状的效力已然超越了金州衙门的职权范围。
既然于东军愿意在这份不伦不类的军令状上具名签章。事有不成时,他也就怪不到自己头上了,拿着另一份军令状的姚荣富想到这里时,脸上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昨天突如其来地这个烦心事算是彻底的了喽!
像这样的棘手事。不求有功,力求无过才是保身之根本!
一式两份的军令状分由两人收着,两人都觉得自己是赢家,是以分拿着军令状的他们此时都很高兴!
司田曹公事房。
唐成地房门被猛然推开,冯海洲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大人,你真应下修路的职差了?”。
冯海洲的性子本就沉实,尤其是经过去年年底的那场牢狱之灾后。如今益发地凝稳,像眼下这样失态的场面可真是不多见。
虽说名义上已经升任了录事参军事,但马别驾压根儿没跟他提过换公事房的事情,唐成也不去找那不自在,是以依旧还是用的司田曹公事房。
“是啊,怎么了?”,正自埋头翻看记载着官地空额文卷的唐成抬起头来。
“怎么了?”,唐成轻描淡写的态度倒让冯海洲有些不把本了。“我听说大人承修的这条路上边儿是不给一点钱粮和徭役额度的。不知是不是?”。
“海洲,坐下说!”。指了指公案对面地胡凳后,唐成点点头道:“对,观察使大人手头儿也紧,什么都没给,指着州里自筹呢”。
“这竟是真的?”,刚刚坐下的冯海洲猛地又站了起来,“大人,这差事接不得,接不得呀大人!赶紧推了吧。”
“晚喽!”,看着一脸惶急的冯海洲,唐成心里热乎乎的,顺手将藏在怀中的那份军令状掏了出来,“此事我已在姚使君面前签了军令状,做中人的可是观察使于大人,怎么推!”。
闻听唐成此言,冯海洲脸色立变,一纸简单的军令状看了许久都没放下手来,“完了,大人,这是个陷阱,陷阱哪!”。
唐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冯海洲。
见唐成还是如此,冯海洲已经是痛心疾首了,“大人,这修路可是容易地?道里不给一文一斗的钱粮,徭役额度也是一个不批,拿什么修路?指着州衙?金州可是个穷衙门”,心绪太过激动之下,冯海洲将军令状递回地手都有些哆嗦了,“大人,这那儿是什么军令状?这就是你当替罪羊的卖身契!”。
“海洲,别激动,坐下,坐下说”,唐成站起身按着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