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女宰”之称地上官昭容啊!自家男人在废太子案里不过就是受牵连罢了,以他的位份就是想参与也参与不进去,说不上有什么大罪过,这样的情况下只要能有上官昭容一句话,这关口还就不松松利利的过去了?只要人没事儿,贬官就贬官,调离就调离吧,只要这次能靠上这么个硬扎关系,再起来还不就是三两年的功夫?
心底极度感激之下,孙夫人竟要起身给唐成行礼致谢,经他好一阵儿劝说才总算免了。
孙夫人亲自研墨写,唐成完信后也没走成,中午就留在使君府吃的饭,饭菜俱已摆好后,孙使君也到了花厅,悠悠踱步之间又恢复了那份很江南很江南的清淡儒雅。
下午到衙后,唐成首先就把冯海洲叫了进来。
“海洲,咱们上午一起看的那块河滩地我买了”。
“什么?”,饶是冯海洲沉稳,听到这话也不免一愣,正提着茶瓯给唐成倒水地手一抖,茶水就沥沥拉拉地流了出来。
“大人……”,唐成挥手止住了正欲收拾的冯海洲,笑着道:“我自己收拾就行,你去把负责官地买卖地人都叫进来,打铁趁热,咱们就这就把手续给办了”。
“大人,那地不是石头就是沙,可是什么都不出产的”,一脸诧异的冯海洲走到门口时,又特地扭头过来说了一句。
“我知道,闲着也怪可惜的”,不过冯海洲的真心提醒还是让他有些感动,边用抹布揩着水,边笑说道:“海洲,这四百七十亩地里我给你留十亩,你若有心想买时,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照原价给你”。
“多谢大人”,冯海洲见唐成主意已定,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这句感谢话谁都能听出来纯是客气。
见他如此,唐成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官地买卖本就是司田曹份内该管,不一会儿具体负责经办此事的老梁、老何及苗实就走了进来,他们脸上的表情跟刚才的冯海洲一模一样,显然都被唐成这个举动给搞糊涂了。
老何负责写官契,写着写着他抬头看了看唐成后,扭头道:“老梁,我打小儿没少在那河滩地耍玩,再清楚不过得了,除了石头就是沙,别说长粮食,就是长草都难!现如今中等成色的坡地才四五贯一亩,那河滩地就要两贯实是太贵。这官价簿子由你掌着,也该附上个文书说明一下,再由判司大人用印后减减价”,言至此处,老梁又扭过头向唐成笑着道:“这事儿亏着别人倒还好,亏着大人岂不是个笑话儿?”。
“减价就不必了,我这身份在这管着,没得让人戳咱们司田曹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