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接着道:“朕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教。”
“请圣上名示,草民听着便是。”方灵皋躬身答道。
“嗯,来坐下说。”胤祚招手示意方灵皋跟着自个儿到龙桌前坐好,苦笑了一下道:“朕上了位,可事情却不算完,兄弟们不死心这也是常理,不过朕并不在意,一帮跳梁小丑罢了,朕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只是……嗯,只是灵皋先生该是明白先皇在世时的苦衷,朕不瞒你,朕现如今有了几个儿子,将来还有更多的儿子,朕实不想那一幕重新在朕身上上演一番,灵皋先生以为此局该如何破?”
方灵皋没想到胤祚竟然说得如此的直白,一时间愣住了,心中涌起一阵惊慌,夹杂着知遇之情,心里头五味杂陈,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一阵子才稳定住了心神,苦笑了一下道:“圣上,这个题目太大了,草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灵皋先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好了,朕不怪你,再有,灵皋先生不必在朕面前称草民,就自称方某或是灵皋都成。”胤祚笑着鼓励道。
“是,皇上。”方灵皋低着头想了一阵子,抬起了头来,两只小眼睛一闪一闪地冒着精光,缓缓地说道:“圣上可曾听说过狼群的事儿?在每群狼里总有只头狼,这只头狼主宰着狼群的生死,但是头狼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头狼的,实际上每只公狼都有机会成为头狼,至于谁能成,那就要靠爪牙和头脑了。”
“这……”胤祚一听此言,心猛地就揪了起来,这道理胤祚自然是明白的,物竞天择,向来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可明白归明白,轮到自个儿身上时,却令胤祚心疼不已——都是自己的骨肉,到时候一场血拼下来,又能有几个真的能活得好的,别的不说,胤祚自个儿就是从狼群里杀出来的头狼。方灵皋看了一眼胤祚那苍白的脸,闭紧了嘴,不再开口,书房内只剩下胤祚愈来愈重的喘气声。
妈的,这也就是方灵皋,别人绝没有这种胆略说出如此的话来,就算是老邬只怕也没这个胆子。嘿,换个人当皇帝的话,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扣将下去,就足够抄家灭族的了,老方还真是够胆子,怪不得老爷子如此赏识此人。唉,若是孩子们真斗了起来,咱该拿他们怎么办呢?胤祚一想到夺嫡的苦楚,手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可问题是不让他们斗只怕已经不可能了,弘历、弘扬两个都已经开始建班底了,强行压下去未必就一定能奏效,可不压下去将来又如何收场?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朕也无能为力。”胤祚很是懊丧地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