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老子当成凯子了,就算给你一年你也清欠不了。胤祚看着姚澈那副惶恐的样子,心中有好气又好笑,清欠的事儿老四就玩过,不过到了头来却是碰了满头的包,姚澈一个布政使又哪有那等本事,不过胤祚倒也懒得计较,毕竟找姚澈来并不是为了亏空库银的事儿,这不过是个把柄罢了,胤祚要他干的可不是这事情。
“罢了,本王懒得理会那么许多,姚大人起来吧,本王还有事要交待。”胤祚挥了下手,平静地说道。
姚澈拿衣袖拭擦了一下满面的汗水,一骨碌起了身道:“谢王爷恩典,王爷有事尽管吩咐,下官从命便是。”
胤祚笑了一下道:“这天下是圣上的天下,有圣上在,断容不得小人作祟,尔等身为方面大员,别总想着天上那块云会下雨,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本分,若不然,嘿……”胤祚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可其中警告的意味却是浓得很,姚澈能当上布政使自然不是傻瓜,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不要玩火,不要参与到阿哥们的争斗中去。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姚澈只是跟年遐龄亲近而已,并不真儿个是胤禛的门下奴才,其中的轻重他自然会拿捏得清楚,一听胤祚的话,赶紧表态道:“王爷说得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一定照着王爷的吩咐去做。”
“本王没什么吩咐,圣上的诏书已然写得很明白了,姚大人该办的事儿自己该是清楚的,丈量田亩的事儿该怎么做,姚大人尽管去做便是了,博大人那头本王自会知会一声。”胤祚微笑着说道。
姚澈点着头回道:“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明白?嘿只怕还不是那么明白吧?胤祚突地笑了一下道:“姚大人,朝廷有定例,地方官不得与阿哥们私下勾结,若是违了祖训却是不好,是吧?姚大人?”
胤祚已然点出了姚澈私下勾连老四的情形,顿时惊得姚澈头上的汗水再次如同瀑布般流了下来,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是,王爷说的极是。”
“好了,你下去罢,该怎么做搏大人会通知你的。”胤祚挥了下手,让姚澈退下。
姚澈如获大赦般暗自长出了口气,再次跪下磕了个头道:“下官告退。”躬着身子退到了门边,刚转身准备出门,胤祚突地又说道:“姚大人,管好贵公子,四处乱伸手可是要遭报应的。”
姚澈只有一子,不学无术,倒是一门心思捞钱,尽干些敲诈勒索的事儿,黑手不但伸到官场里为人关说官司,也没少依仗自家老子的权势敲诈商人,这些烂事儿“鸿鹄”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此时胤祚突地抛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