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升为东阁大学士,曾四任会试正考官,有清一代名儒。熊赐履时年七十有五,已是古稀之人,原本身体就不好,又受此无妄之灾,精神状态极差,走路都不稳,若不是王府校尉搀扶着,只怕走没两步就得瘫倒在地。
熊赐履也曾给阿哥们讲过学,算起来也是胤祚的师傅了,虽说平日里胤祚不怎么跟朝臣们私下往来,可毕竟在朝日久,跟熊老爷子还算是熟识,此时见熊老爷子那副垂垂老矣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恻然,挥手示意校尉解开熊赐履身上的刑具,笑着道:“熊大人,本王奉旨查案,委屈熊大人了,有不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熊赐履叹了口气道:“不敢,犯官深受皇恩,四次任主考,此次却出了如此巨案,犯官愧对圣上,愧对天下士子。”
“熊大人的人品本王是信得过的,此事当与大人无关,本王今儿个请青岳先生来,是有件事儿要请青岳先生做个证,请青岳先生好好想想,在开启试题前可曾发现试题上的鱼胶火漆有被人动手脚的痕迹?”胤祚微笑着问道。
熊赐履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犯官虽年老,眼却不花,开题之时,那鱼胶火漆却是完好的,尤其是在钱明毓、钱大人道出试题已泄漏之时,犯官确实细看了一下御封,并未发现有破损之处。”
胤祚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道:“青岳先生能确定试题不是被人开后再重新封上的吗?”
“犯官确信那鱼胶火漆是原封未动的。”熊赐履很是肯定地答道。
“好,既如此,请青岳先生画个押,等本王审明了案子,自会上本为青岳先生辩白的,这段时日就请青岳先生先委屈一、二。”胤祚挥手示意负责记录的“暗箭”上前让熊赐履画押,并送其回监牢。
那三份试题,“暗箭”中作假的高手早已验过,并未发现有被人提前开封的痕迹,胤祚之所以要问问熊赐履,不过是走个手续,以熊赐履的口供为依据罢了。提前开封既然不存在,那还有一种可能是掉包,只不过胤祚细看过那三道试题,其上头的字并无虚假,实实在在是康熙老爷子的亲笔,这世上或许有作假大师,能描摹出他人的笔迹,可要想骗过胤祚手下那帮子“暗箭”的作假高手,却绝无可能,这试题上的字就是康熙老爷子的亲笔御题。
既然作假、掉包均无可能,那么试题泄漏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秦无庸与那两个小太监三人中必然有人泄了题,究竟是谁,此时还难以下定论。待熊赐履被带下去之后,胤祚让王府校尉先将秦无庸带了上来。
有清一代,太监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