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穷治刑部,一来凭此好邀功请赏,二来彻底打垮八爷一伙,等收拾了八爷,怕是要调头对付太子爷了,奴才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六爷是头猛虎,非一人之力可以降服,若是任其猖獗下去,朝政必乱,四爷何不趁八爷有难之际,联合太子爷、八爷的势力,全力扑杀六爷,此为上策。静观其变,等八爷、六爷斗得不可开交之际,太子爷必然也会出手搅局,四爷蹑在其后,将那三位爷一锅脍了,倒也省心,此为中策。下策就是帮着六爷彻底整倒八爷,然后联合太子爷的势力打压六爷,尤其是在海运上作些手脚,让六爷也陷进去。不过如此一来,太子爷可就安稳了,对四爷也算不得有利。”年羹尧首次参加议事,立功心切,一口气说了许多,却忘了胤禛素来忌讳别人扯出他自个儿的不臣之心。
听着年羹尧的话,胤禛的脸顿时青了,断喝道:“放肆!本贝勒行事向来出于公心,你个毛头小子竟敢妄言,掌嘴!”
年羹尧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也只好自认倒霉,接连扇了自个儿几十个大耳光,那脸都肿得像个猪头似的。文觉和尚有些看不过眼,忙开口劝道:“四爷,亮工也是为了四爷好,言语间虽有不妥,可其心还是向着四爷的,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胤禛不耐烦地对年羹尧挥了下手道:“够了,自个儿到外头墙角跪着去。”年羹尧素来怕这位冷面主子,也不敢分辨,红着脸出了书房到墙角跪着去了,不过心里头却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待年羹尧出去之后,胤禛长叹了口气道:“现如今朝堂之中社鼠横行,朝局纷乱,本贝勒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只是不能叫那些鼠辈得了意去,可……唉!”
大冷的天,唐国鸣依旧摇着折扇,一副名士派头,此刻见胤禛满脸子忧国忧民的样子,也不禁莞尔,笑了一下道:“四爷忧心国政,怕不是好的,不过想要扫清朝堂却也不急于一时。某观六爷此举虽突兀,却也不失为妙手,现如今八爷的命根子却是握在了六爷手中,若是六爷有心穷治,则八爷必倒,不过依某看来,六爷定不会如此作为,即便六爷想如此做,四爷怕也不会同意吧?”
胤禛楞了一下,老半天回不过神来,犹豫地道:“老八倒了,对朝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先生此言何意。”
唐国鸣笑而不答,摇了会折扇,“啪”地一收扇子,笑呵呵地道:“年亮工之言虽孟浪了些,不过却倒有些道理,四爷不妨先看看风向,有空的话,到八爷府上走走也好。”
胤禛正要问个究竟,管家高福儿来报——朱天保、陈天遒两位东宫侍讲来了。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