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为上,讨贼一事也不急于一时。”
“唔。”康熙不置可否地应了声,接着又看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的胤祚,开口问道:“小六儿,你怎么看?”
嘿,总算是轮到咱表演的时间了,也不枉头前咱作了那么多的功课,光是这号地图咱可都翻烂了好几张。嘿嘿,朝堂议政容易得罪人不说,指不定还惹出老爷子的疑心,咱不开口,这军事上要再没有表现,圣眷可就危险了,哈,看咱来上一场大戏。胤祚心里头美滋滋地,脸上却平静得很,大声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以为此时我中路军不能退,贼兵不知我大军已经渡过了大漠天险,也不知道我军的虚实,无论我军在此地设防或是后撤,时日一久,贼定会知晓我军动向。一旦如此,若是我军驻守,敌军可断我粮道,陷我军于不利,倘若我军此刻撤走,则西路军因粮道原本就不畅,一旦遭受敌军袭扰,只怕会是损兵折将的结果。综合上述,儿臣以为我军非但不能撤,还得快速向前行军,打贼兵一个措手不及。”
“胡扯!小六欲陷皇阿玛于不利,此言该斩。”大阿哥首先跳出来反对。
康熙老爷子没有理会大阿哥,双眼紧盯着胤祚道:“具体说说这仗该如何打?”
“是。”胤祚大步走到地图前,手指着地图上的各个战略要地道:“其一、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现我军在暗,敌军在明,根本无从知晓我军虚实,我军可虚张声势,假作十万大军,每到一地多设营垒以迷惑敌军。其二,贼酋葛尔丹此刻正位于巴颜乌兰,其大部骑兵分散,身边仅有两万余众,若我军兵贵神速,发兵直指北孟纳兰山则敌军根本无法集中全力应战,我军兵力要胜过敌军一筹,即便正面作战也大有胜算。其三、敌军曾惨败于我军,在军心上原就畏惧我军,现如今我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贼军慌乱之下只有逃窜一路可走。其四、孙子曰:围三阙一,现我东路军已经堵死贼军北孟纳兰山以东的逃路,若是我军大张旗鼓地兵分南北两路作出围歼的架势,贼军在慌乱之中必定无法探明虚实,唯有向西逃窜,我军乘机掩杀,必可伤其大部,而我西路军正好可以以逸待劳,在敌军逃窜途中设伏歼灭敌军余部。”
康熙听完了胤祚的话,并没有立刻表态,在大帐内来回踱着步子,众大臣也都凝神静气不敢开口打断康熙的思考,大帐内一时间寂静了下来。
“以你之见,费扬古应该在哪里设伏为好?”康熙突然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胤祚仔细地再看了一遍地图,手指着土拉河上游的昭莫多道:“就在这儿,昭莫多。此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