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所学乃是从道,而非得道。”
赫义方一怔,不自觉问道:“何为从道,何谓得道?”
那道人呵呵一笑,当即说了一段道法。
按理说孟壶与姚参北都是造化之灵碎片入世,两者的道法应该是一样的,可实际上自他们托世转生,拥有了自身意志后,那也就有其生而为人的一面,这里面也就有了主次之分。
孟壶自身一直在与这道法做着争斗,若说姚参北这里几乎是道法占据绝对上风,那他这里就是彼此有来有往,还稍稍压过一头。如此一来,道法就慢慢向他愿意看到的那一面所转变,若是他一直维持下去,无有动摇,那么这道法就会彻底变化为他自身所有,成为他登道之阶梯,而非是那道法的傀儡。
赫义方听罢此中道法之后,不由一阵恍惚,同时露出了一丝迷茫。
完全不用屈服于道法,而是将之降伏,使之成为自家所用,不再是道法臣从,而是道法之主?
原来这里的道法才是正道么?
我到底该听谁的?
莫非是自己先前走错了?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他顿时觉得心中一片混乱。
这两种道法的冲突,使得他怀疑自己道路可能真的走错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不由陷入了自我否定与肯定的相互交替之中,若他不能理顺这些,明了自身所求之道,那么就无法从这里走了出去,只会一直被困在这等心境之中无法自拔。
而另一边,端诚此刻站在法舟之上,正往那些早已归附的造化之灵道法的宗派而去。
他不会如袁长老那样去思考什么大局,只是知道造化之灵道法若放任不管,那么将会传播的越来越广,以至于流毒无穷,演教现在不去理会,将来想要平定,那就要付出更大代价。
而之所以带着孟壶,因为现在有可能化解造化之灵道法的,也只有其人了,
本来按照他最初的想法,乃是直接将这些宗派全数铲除,这样就能永绝后患,可后来再一想,这样有些不妥当。
这些宗派就算是修行了造化之灵道法,可也不过是十载不到,陷入还不算太深,最好办法就是说服此辈,让他们知晓这等道法不为当世所容,而后设法让此辈舍去关于这部分道法的忆识,如此就不用大兴杀戮了。
他回过头来,见孟壶依靠在舟舷之上,正逗弄着一只蹦来跳去的狸猫,便走了上去,语声诚恳道:“孟护法,这里我要与你道个不是,早前你用计让那造化之灵深陷凶怪围困之中,若非我多事,前去解救此人,那么说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