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公子听他确认,精神大振,忙道:“率有一胞弟,生来聪慧,八岁时便被送到王京为质子,只是数年前,王京只中起得一阵怪风,不单是国公子不见,连我那胞弟,也是因此晕厥过去,十余日醒来后,不识亲友父母,不知自家名姓,至今药无可医。”
说到最后,他也是叹气不已。
岑骁心中微微一动,忖道:“不识亲友父母,不知自家名姓,莫非就是那失魂之人么?”可再是一转念,却是又想到一个可能,“听率公子之言,得此症之人,除了公子胞弟,似还有他人?”
率公子想了一想,道:“部族子民之中有不少,率所知晓的族卿之中,也有两三人得此怪症,听闻其余诸部质子,也有类之事。”
岑骁了然,看来这人未必是正主,但什么事都说不准,倒是不妨看上一看的,于是他道:“令弟到底是何情由,此刻尚难明断,唯有把令弟送到此地,待我看过之后,方能知晓。”
率公子一听,激动站了起来,道:“仙长若能治好,率当倾家以报,但有所求,无有不从。”
在得知胞弟有望治好后,他心不在焉地聊了几句后,就匆匆告辞下山,连夜奔回到王京,随后以重金相赂质所看守,将自家胞弟接了出来,再亲自送到山上来,
此处距离穹山并不远,一来一去,通常情形下也不过是三天路程,再加他以快马相送,不过第二日午时,就把人送到,并抬入了大殿之中。
岑骁看了一下,对方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看那模样,本来也是灵秀,可此刻却是斜靠在一个藤椅上,双目无神,口涎留下,四肢绵软无力,看着痴痴傻傻,倒像是伤了灵智了。
他一观就知,这非是中了什么邪术,当是受了什么外气污秽,伸指一点,一缕烟气入内转了一转,心中已是有数,把手收了回来。
率公子着紧问道:“仙长,如何了?”
岑骁道:“令弟是被邪气淤塞灵窍,使得心识蒙蔽,待我炼得一枚丹丸,当可化开窍阻,恢复神智。”
率公子大喜,道:“有劳仙长了。”
岑骁转去洞府后室,取过一只小炉,拿了一些丹药碎末出来,洒在了其中,随后运化法力,以掌心之火锻炼。
这却非是他糊弄对方,而是他手中丹药是给修士服用的,药力极大,并不能用在凡人身上,故需得重新练过,只半刻之后,他就转了出来,来至那少年欠身前,将一枚金色丹丸抓在掌心,再其眉心之上一按,便就没入进去。
率公子在旁看得惊奇无比,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