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丹鼎、方尘、宝阳等院,为了给各地驻守的弟子供给丹药宝材,法器禁符等物,都已是立了十多个别院。
但随之而来问题也是不少,各大院主多是元婴修士,有些还是无望道途的长老担任。以其等实力,已是不足以支撑起院门了。
或许再有数百载,九院正主非得由洞天真人坐镇不可,只有那些别院才是那些元婴长老的去处。
他双目一顾。已是寻得院阁所在,身往下落,不过一息之后,已是降在了院中岛洲上,一拂袍袖,光虹散开。就自里踏步出来。
见面前有一片大湖,岸上一片梅林,那一艘鱼船正飘在岸畔。
周崇举并未乘渡其上,而是站在了河边,时不时洒下些药丹,似在喂食那头大鱼,而门下弟子张玄澜、盛乘霄两人则是远远立在身后,
张衍行步上前,稽首道:“师兄。”
周崇举笑道:“师弟来了。“
张衍来至他身旁站定,看着河水之中那头大鱼,此鱼却似也知主人要离去,目中流下泪水,不肯吞吃洒下的丹丸。
周崇举叹道:“这头宝驮鱼从我投奔溟沧派以来便就跟在身边,如今已有千多年了,算得上是我老友了,我本要代他去了那鱼楼,可它却是执意不愿,为兄走后,盼师弟能代我照顾一二。”
张衍答应下来,道:“师兄放心,我必待其如同门。”
周崇举收回手来,他自袖中拿出一卷玉册,道:“此是为兄历千年苦心谱录的《丹道真解》,丹鼎院中已有一卷,这一卷乃为兄原先手书,扔了也是可惜,便留在师弟这处吧。”
张衍伸出手去,接了过来,此书倾尽周崇举一生的心血而成,其中因还有注释之言,价值更大,要是交给于此道之上天资杰出之人,或可再造就几名炼丹宗师来,不过想要达到周崇举这般境地,怕极不容易了。
因天地灵机之故,使得诸物物性极易变化,今日是如此,来日却又是另一个模样,只靠单纯死板的载录观摩是毫无用处的,是以炼造只能靠经验丰富的丹师来把握,但若无有真传指点,往往数十年也未必能入得门径,除非是那等心志坚毅之人,但这等人物,恐怕也早便冲着长生之途而去了,哪会愿意在此道之上多做耽搁,只是想到这里,他心思一动,微微沉吟起来,
周崇举道:“师弟可是想到了什么?”
张衍言道:“师弟在想,既然我九洲先贤可立补天一阁,专研炼器,为何今人不能再造一门,只问丹道呢?”他顿了顿,又道:“如今也正好有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