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心思各异,更不会讲究什么协辅之道,只要不给其等统合筹谋的机会,此番仍有不少胜算。
四派掌门在这里商议对策,而渡真殿中,张衍正闭目沉坐在涵渊重水之中磨练功行,这时忽有一道灵光过来,在土台之上盘旋不去。
他心中有感,就拿了一个法诀,自重水之中遁行出来,随后一抬手,把灵光召来,却是一封飞书,扫了一眼,道:“原来是周师兄唤我,想来定是有事。”
他想了一想,一点眉心,就放出一道剑光,出了玄泽海界,便往下方龙渊大泽遁去。
行走途中,他随意一辨,见众弟子仍如以往一般,全然不知大劫将至。而门中十余位洞天真人气机则恰如那深海之水,表面波澜不兴,内里却是涌动往来。显然在得知山门已是打穿地障之后,每一人都在抓紧时机准备神通秘法,以备不远之后的大战。
不过片刻,那剑光便到了丹鼎院中,随后落至鱼船之上,显出身影来,在外道:“师兄可在?”
“师弟来得却快。”
周崇举一声笑,自里走出,看了他一眼,侧身道:“师弟随我入内说话吧。”
张衍抬眼一望,见他头上平添了许多白发,不觉一阵诧异,道:“师兄?你这是……”
周崇举一摆手,笑道:“不妨事,先前为门中炼丹,耗损心血太过,才是如此,你且放心,见不得灵崖身死,为兄怎么也不会舍得弃世而去的。”
张衍随他入了阁楼之中,坐下之后,问道:“不知是何等丹药,令得师兄这般耗费心血?”
周崇举呵呵一笑,道:“正要与师弟你说。”
说到这里,双眸之中却是熠熠生光,道:“丹可救人,亦可伤人,早在你入得渡真殿之前,掌门真人曾拜托我祭炼一副可得伤得洞天修士之丹药,只是为兄非是此辈中人,故炼来颇为吃力,而在百余年前才有了进展。”
张衍微叹道:“既是为此,师兄为何不来寻小弟?虽小弟炼丹之术虽远不及师兄,但也勉强算得入得门径,相信也可助得师兄。”
周崇举摇头道:“那岂不是耽误你修炼功行?况且这等事,乃掌门私下交托于我,也不便说与你听。”
张衍念头一转,道:“师兄今日唤小弟到此,莫非是因这丹药已是炼成?”
周崇举笑道:“正是为此,只是此丹到底如何,为兄功行浅薄,不好评判,故请了你来一观。”
他自袖中取了一只玉碗出来,却见盛有一碗清水,里间有一条不过指肚大小金色鲤鱼,在里游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