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边放着半壶酒,便看便饮,察觉张衍进来,他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挥了挥衣袖,面无表情地说道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张衍却不理,他见两侧书架上皆是道书,径自走上去取了一本翻看起来。
道人哼了一声,移开手中书卷,冷冷道你莫以为你做出这番举动我便不会收徒,我收你只是为还老友一个人情,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这个徒弟都我周崇举都是收定了。”
张衍却笑了笑,放下手中书册,回转身,道二叔公,我做了你徒弟,你岂不吃亏?”
“你唤我?你……你难道是周家……”
周崇举脸上一变,神情变得精彩之极,先是愤怒,再是迷惑,然后是惊讶,接下来是激动,最后突然站了起来,低声道你随我来。”只见他随手拉开身边的一个书架,进入一间密室中。
张衍一笑,也不犹豫,跟着周崇跨了进去。
待密室之门合上,周崇举目光灼灼看着张衍,道你究竟是谁?”
张衍先是恭敬一礼,然后将出身来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当日指点我上山那位前辈,说周家有位长辈两百年前曾破门而出,曾立誓覆灭周家,让我前来投奔,他说我若到不了上院,则一切休提,我若到了上院,自然有机会见到您老。”
周崇举跟着又问那位前辈还说了?”
张衍道前辈说,见您老之面后,只问你可还曾记得,当日用拂尘在您背后拍打了三下的那个老道么?”
周崇举闻言,站在原地默然不语,正在张衍疑惑的时候,只见他仰天哈哈大笑,捶胸道果然不,果然不,前辈未曾骗我,未曾骗我啊。”
“当年我被周家老匹夫暗算,以至被轰赶出门,原本有心复仇,可前辈却说我根基已坏,就算传我神通,此生也无有大道之望,至多逍遥千载岁月,于是我又问那该如何,前辈告知,他将巡游天下,寻一有大气运,势能翻天覆地之人,此人必能完我心愿,叫我耐心等候便可,两百多年了,两百多年了,老夫终于等到了”
他语声唏嘘不已,感叹完毕,他对张衍温和一笑,道张小友,在我这里,你需放心,无论谁想害你,只要你不犯下门规,不行差踏,我定可护得你周全。”
张衍躬身道多谢二叔公。”
周崇举摇了摇头,摆手道我如今已不是周家之人,且你我皆是得前辈相助方能解脱,外人面前你可称我为师父,无人时以师相称便可。”他又看了张衍一眼,想了想,道听你先前所说,你族中如今只你一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