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母亲了五年后的今日,他也没有忘怀。
因而,对待萧荷或是舅舅,萧竹总是隐忍的,或者说,只能隐忍。
他的修为和他的人一样,低贱,毫无波澜。
家中的任何一个人,要打要杀他,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打扫完茅厕,萧竹便从后门出去,往山里去,去采果子。
在这个所为的‘家’里,他没有饭吃的,所以他只能靠着山里的野果子充饥。
但萧竹对此并不怨恨,反而有些高兴。
怀里兜着满满的果子,萧竹小跑着下山,往一间茅草屋去。
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萧竹看了看日头,这会儿正是晌午,按理来说,云陵和乐笙叔都应该在家的。
正思索着,里头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人是乐笙,他脸上带着淤青,在哪白皙的面容上很是明显。
萧竹对于这样的乐笙叔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只是有些心酸,甚至觉得自己的处境比他们不知要好了多少。
他把怀里的果子亮出来,道:“乐笙叔,今天采的果子多了,这些给你和阿陵吃。”
乐笙道了声谢,让他进屋。
萧竹把果子放在桌子上,随口问道:“阿陵呢?”
乐笙轻咳一声,道:“他出去采药了。”
也是,他爹伤得这么重,他是该出去采些药回来的。
萧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乐笙拉着他坐下,从卧榻旁的小篮子里翻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只有一块亮黄色的米糕。
把米糕递给萧竹,乐笙浅浅的笑了笑,这样的笑此刻在他脸上,比哭还难看。
乐笙道:“昨日阿陵砍了柴去卖,回来带了三块米糕,我们俩的都吃了,留了一块给你。”
萧竹喜出望外,连忙接过黄澄澄的米糕,道:“多谢乐笙叔还惦记我。”
乐笙叔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顶,道:“是阿陵惦记你,这孩子没什么朋友,只和你相熟,自然惦记你。”
萧竹捻了一块米糕,吃进嘴里,甜甜的,真好吃。
云陵没有别的朋友,他又何尝不是?
两个从小到大被欺负的人罢了,相互之间总有些惺惺相惜。
萧竹吃着手里的米糕,心里酸涩。
他心里不知有多羡慕阿陵,阿陵虽然苦,可还有他爹陪在他身边,而他呢?他什么也没有了。
吃着吃着,眼泪就不由得掉了下来。
乐笙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