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韶朝坐在椅子上的南柚打眼色。
南柚稍稍坐直了身,才咳第一声,便与男人愠怒的眸对上,她摁了摁喉咙,冲他摆了下手:“你接着说,我喉咙有些不舒服。”
深夜,轻纱帐落。
南柚的声线再一次卡在喉咙口,被逼得支离破碎,纤细的手指落在被面上,揉出了十几道褶皱。
“我真的只是……”她短吟,字不成句,“只是好奇。”
孚祗今夜很沉默,慢条斯理地磨她,又卯着劲欺负她,粘稠的水声渐渐入耳,他手掌落在她如白玉的腰身上,危险得令人胆颤。
南柚小死一回,窝在被子里,拿脚去踢他,眼尾残留着被欺负的红,声音沙沙哑哑的:“你过分。”
“你女儿做错了事,你撒气在我身上。”南柚小兽一样地用两颗尖尖的牙齿去磨他的肩,身上还都是他的柳木香。
孚祗声音沉了些:“她胡闹,你也跟着一起?”
“她年龄也不小了。”南柚小声道:“就当给她做个启蒙了,我在她身边看着呢,哪能出什么事。”
“你呀,太宝贝她。”
“她需要启蒙,你也需要?”孚祗抵了抵眉骨,神色有些阴郁。
南柚愣了下,慢慢转到他跟前,两双眼睛近距离对上,她嘴角往上翘了下:“不得了,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今日怎么突然酸啾啾的。”
她爱闹,但有分寸,久而久之,日子过长了,她去听曲,去逛闹市,他都由着她去,掐着时间再将她带回来。
孚祗提了提她的腰,她没骨头一样地倒在他怀里,神色懒懒,眉梢发尾,都是情/欲之后的旖/旎,明艳不可方物。
“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孚祗亲了亲她方才被磨得红红的眼尾,“右右。”
“我不开心了。”
南柚愣了一下,半眯着眼,猫儿一样去闹他,须臾,一下一下地挠他的掌心,认错似的喃喃:“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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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苍蓝和尘书才同洛韶讲完道理,负手出来,对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就叹了一口气。
“这娘两,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苍蓝摇头。
“日子一晃,竟也过了这么久。”尘书接:“洛韶都这么大了。”
“实不相瞒,从前无数次,看着公子患得患失,月落又爱闹,爱玩,对他那些付出毫无所觉的样子,总觉得千般不值,现在回头看,他们打打闹闹的,神山也跟着热闹起来了。”尘书长吁一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