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钰失笑,半晌,摁了摁眉心,道:“明霏姑娘。”
明霏眼睛弯了弯,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喉结。
过后,又是一副清冷而无辜的神情,对上男子有些惊讶的神情,她抚上自己的唇,蹙眉,道:“我自制力不行,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看着他就欢喜。
想靠近,想亲近。
不然当初,也不会放下东海女君的威严,围着他团团转。
流钰近乎落荒而逃。
女君寝宫又恢复了安静。
明霏的心情不错,女官在拟好的战令送上来的时候,倒是忧心忡忡,有些担心地道:“我们东海与六界各族都保持着距离,突然站出来与星界亲近,怕是会卷进纷争中。”
“不过狻猊兽君在星界,倒也说得过去。”
明霏素手轻扬,女君的大印重重地落在战令上,她身子往后一靠,嘴角往上提了提,道:“跟那头蠢兽有什么关系。”
“这张战令,不过为了取悦昭芙院的二公子罢了。”
就在花界拒交人的同日,星界发布战令,紧随其后,半日不到的时间,深渊,天族,龙族,乃至东海都跟着发布了对花界施压的战令。
整个六界的局势,因为这几道战令而变得紧张起来。
战令并不是稀疏平常的东西,没有今日我看你不惯了,就发一道,来日你得罪我了,我再发一道的儿戏说法。
那是必须得一国之君,一族之长亲自盖上印章,经过长老团过目首肯,才能够颁发出去,是代表次界最高警戒的标志。
发了战令,就有可能真正开战。
各界的酒楼,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
当日夜里,妖主和流襄裹着一身水雾,匆匆赶到星界。
星主自行退位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再管朝堂之事,清漾之事给了他极大的打击,不过几日的时间,他整个人消瘦清减不少。
南柚跟狻猊等人行至处政殿边上的大书房时,妖主,星主,流襄,流枘,还有流芫和流焜,都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了。
“今日真热闹。”南柚声线淡淡,一身纯黑的长袍,将她一张小脸衬得极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但口脂的颜色是那种很深的红,和往日娇娇俏俏一身粉嫩爱装扮的姑娘,判若两人。
“右右,你受苦了。”妖主的眼神多少有些疼惜。
南柚终于笑了一下,略有些讥讽的意味,她道:“外祖父此次来,应当不是想做和事佬劝我就此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