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枘感觉很久没有看见她了一样,可其实,也才月余。
从前,南柚忙起来或者闭关的时候,一年半载的也是常事,但那个时候,她不会因为南柚的忙而患得患失,母女间的感情十分好,南柚也喜欢黏着她,无比依赖她。
不可否认,自从知道南胥的到来,她的注意力和爱,至少分了七成出去,而到了南胥要出世的时候,她已经虚弱得甚至会被他控制住。
而等南胥出世,小小的孩子,要操心的事很多,一时之间,忙得分身乏术。
而南柚长大了,相比而言,她已经不是需要父母时时刻刻盯着的年龄了,她有许多事要忙,甚至已经开始帮着分担星主肩上的责任和担子了。
但以上种种,都不能成为她偏疼南胥的理由。
南柚和流枘在高亭的长凳上坐下,入目是嶙峋的假山,亭下是潺潺的水流,清澈见底,布局十分雅致。
流枘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南柚的手背上。
“右右,母亲做得不好,母亲跟你道歉。”虽则妖族性情是刻在骨子里的大气豪爽,但流枘这样正式且认真的言辞,还是让南柚惊讶地抬了抬眸。
流枘歉然:“当初,胥胥淘气,要狻猊的金甲,要将孚祗的柳树枝挂上灯笼,母亲虽无意,可念着他小,念着他喜欢,事后并没有告诉他不可以这样,也没有和右右说清楚,这是母亲的错。”
南柚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顿了一下,才轻声道:“没事的,我都知道,母亲不用说这些。”
“母亲知道,外面的流言,你多少听到了些,你是我和你父君第一个孩子,是你父君用尽了方法强留下来的孩子,我们将你疼到了心里,绝不可能不爱你。”流枘说这话时,神情尤为认真,“那些嚼舌根的人,母亲已经全部清除掉了,右右是嫡长女,天赋修为没一样差的,少君之位实至名归,并非抢了弟弟的。”
母女两对视,南柚慢慢垂眸,声音低低:“衮衮都气得跳起来了。”
流枘几乎能想到那个情形,她看着南柚,道:“明日,母亲带着胥胥,备上礼,跟衮衮和孚祗说明缘由。”
“不必。”南柚伸手抚了抚鼻梁,道:“这太正式了,他们反而不适应,我明日带着胥胥去昭芙院一趟,让衮衮拍几下屁股,就没事了。”
“衮衮是直性子,又是你的傍生兽,应当不会计较。孚祗跟着你,虽一直以从侍身份自居,但现下该是渐渐融合从前的记忆和修为了,轮回者大多心高气傲,他又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有什么事都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