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盖不住。
“我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不准有隐瞒。”她压低了声音。
孚祗颔首。
“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封印自我前的事了?”南柚问。
孚祗望进她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没过多久,坦然应承:“想起来了。”
南柚纤细的手指尖绕着一段红色的绸带,那颜色如血般鲜艳,她垂着眸,看着也在他手指尖上显现出来的红绸,声音闷闷:“那你还走吗?”
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想用这份喜欢,留住他。
孚祗眸色深深,声音在如水的夜色中温酒一样醇和:“邪族或有异动,衡州战场需要的时候,臣得上前线。”
南柚知道,像他这样修为的人,哪怕是在远古,都该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他肩上担着责任,心中守着抱负,去古战场,是推脱不了的事情。
她莫名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了些:“那除了这个呢?你会不会哪天就突然不告而别了?”
这话说得。
孚祗罕见的被她逗得笑了一下,而后徐徐道:“不会。”
南柚抚了抚自己的鼻尖,低声嘟囔:“你们这些远古大能,不都是来去如风,自在随性的么。”
“那这样也好,如果情况真差到那样的情况了,我们一起去。”
见他蹙眉,南柚一愣,音调高了些:“干嘛,你不信我的实力?”
“父君都说了,照我的修炼速度,假以时日,必定超过你和穆祀。”
话虽如此说,得到了他的半个承诺,她眉梢眼尾都带着璀璨的笑意。
“走,陪我练剑去。”到了看了看天色,朝着孚祗道。
她下了台阶,等他行至跟前,伸手去拉他的无名指,在半空中小弧度地晃来晃去。
“姑娘。”他喊了她一声。
“是右右。”南柚不厌其烦地纠正他。
这一瞬,饶是见证了万万年风雨和波澜的神主,也被噎了一下。
他侧首,在夜色的遮掩下,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尾往上悄无声息弯了弯。
“嗯?”南柚见他不说话了,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他。
“臣陪着右右。”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喊她右右,但真出口了,也觉得自然。
他垂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很多的情绪,他顿了下,说出了后半句话:“不用去找别的从侍。”
那些许多年前无法宣之于口的冲动,隐晦,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依旧热烈,滚烫。
今日她随口一说,他却忆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