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因为南柚?”
穆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看不出分毫的情绪,但如此姿态,与默认无异。
原熵喉咙里的一口血,顿时不上不下,差点把自己噎死。
他气得连笑了两声,伸手指了指自己,再次确认:“所以你以为,方才,是我轻薄了她?”
“还有上次,你在比试场上突然发神经,就因为南柚来跟我说了话?”他声音尖了些。
他的神情太过惊诧,穆祀眉骨微抬,淡漠地陈述事实:“她身上的气味是你的,她方才跟你在一起。”
原熵张口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了更丢人,只能摆摆手,先道:“别打了,你先让我起来,南柚跟我统共就才见了两回。”
“知道你修为高,但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打的行为,真的很容易得罪人。”原熵生得白净,一点也不像石族,声音也随了长相,显出些阴柔来。
等事情说得七七八八,原熵的全身皮肉都开始隐隐作痛,他嘶的倒吸了一口气,一双桃花眼肿起来,忍不住道:“穆祀,我今天要真和南柚有什么,就凭你这一顿打,回去就得让你们闹得鸡飞狗跳。”
“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饶是方才不问缘由揍了原熵一顿,穆祀的脸上也并没有任何一丝不自在或者愧疚的神情,坦然自若,恍若无事发生。
他本就是居于九天之上的人,高人一等的意识已经深入脑海,不动怒时是谦谦如玉,君子端方的人物,动怒时天地变色,并不顾忌其他。也根本无需顾忌其他。
他有这样的底气,更有这样的身份和实力。
原熵抚着青紫的嘴角,找了个树墩子坐下喘着气休息,“下次这样的事,太子殿下您能不能好想一想,不要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你和南柚的事,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你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
谁会没事跟穆祀抢女人。
那样的场景,想想都让人觉得浑身骨头疼。
穆祀垂着眸,未置一词。
他没法跟人说。
南柚,不愿意嫁给他。
不是姑娘家的矜持,不是闹脾气,她的抗拒和抵触,那么真实明显,明显到他上次问她定亲一事意见的时候,“我不愿意”四个大字就写在她的脸上。
诚然,他是个极骄傲的人,他的自尊和修养,让他无法在她不愿的情况下强求。
那是右右啊。
是那个能让他将所有阴暗见不得光的心思和秘密,毫无保留袒露出来的姑娘。
他不愿为难她,就只能从自身找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