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南柚听到动静,察觉到不对,出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她在见到穆祀重瞳的那一刻,如同遭遇重击,她强迫自己别过头,扶着墙,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而后咬牙,大声道:“穆祀,你住手。”
孚祗蹙眉,当即收手,长袖如蝴蝶漂亮的羽翼,在空中腾出轻盈的弧度,他几步掠至南柚身侧,顺着她的脊背抚了两下,而后将一颗丹药递到她的唇边。
南柚咳了一声,腰弯了下去,咽下了那颗有点苦涩的丹丸。
穆祀没想到南柚会在这时候出来,他眸中光亮明灭数次,方渐渐归于平静。
强自压下来自重瞳的招数反噬,他也不好受。
“右右。”穆祀行至她跟前,细细观察她在月光下越发惨白的小脸,眉峰锁得比被孚祗拦在院外时还要紧,“你怎么伤得这样重?”
南柚恢复了些气力,她直起身来,言语是从前未曾有过的冰凉与生疏:“太子深夜前来,二话不说便在我院外对我的人动手,意欲何为,寻衅还是示威?”
一句话,亲疏远近,分得再清楚不过。
“此事,是我唐突了。”穆祀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开口道:“我找你有事,外面风大,进屋说吧。”
南柚与他对峙片刻,最终,冷然抬眸,进了屋。
穆祀对南柚没什么脾气,他伸手摸了摸鼻梁,跟在她身后进了屋,还未开口,便听小姑娘道:“孚祗,下回不论是谁,是何身份,胆敢在我院前放肆,直接打出去,不必顾忌什么。”
她的脾性一向如此,虽然任性,但也不失可爱。
穆祀眉目稍弯,也没指望南柚能招待他,自顾自地找了张凳子坐下,听了这话,不由失笑:“右右,你现在跟我说话,怎么夹枪带棍的。”
“什么棒棍,都比不得太子殿下威风八面,威胁完这个又逼迫那个,果然身登储君之位了,就是不一样。”南柚的语气凉嗖嗖,一张小脸笑意全无。
“你跟清漾的关系,真差到了这个程度?”穆祀声音里的探究意味不加遮掩:“就连我也要因此受你迁怒?”
南柚顿时觉得头疼,她朝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别在我跟前提这个名字。”
“若你要说的事,是关于她的,那便罢了。”月明珠的柔和晕光下,小姑娘一身素白,唇色寡淡,难掩眉间的憔悴和虚弱,“殿下承四海,未来必登天命,身份尊贵,非我辈能及,从前之事不提,只今后,该保持距离,轻易不往来。”
“右右。”穆祀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