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您懂。”
林云腾在旁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就跟听天书。一颗心忽上忽下,血压猛蹿,脑袋一阵阵发涨,就跟有人在拿着錾子在锤击。
老人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迸出一抹精光,曼声细语:“还没请教这位爷大名?”
“姓劳。”
“哦……”
老人笑容更甚径自看不见眼睛,足足看了金铎三秒才慢吞吞悠悠然开口:“久仰。幸会。”
老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两分钟就走了人。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汤静雅。以及那一脸震惊加糊涂的林云腾。
“劳,劳先生,你们刚说,说……三百是,是,是……”
说到这里,林云腾径自冷得发抖。
“万!”
一听这话,林云腾顿时一个哆嗦呐呐叫道:“劳先生,您该不会跟那老头是一伙故意演双簧想骗我吧。”
金铎漠然回应:“我可请不动那尊丧门神。”
林云腾呆呆望着金铎将那只缺角油锤瓶装进盒子,绞尽脑汁都没有猜透金铎和老人的话外之意,脸上纠结得要死。但最终还是不敢向金铎讨还油锤瓶。
身为搬砖头的纤夫,在古玩行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林云腾也没那胆子敢坏规矩。
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不过林云腾还是留个了心眼,跟金铎套上近乎,紧随金铎身后。
就在这当口,展厅中央一个凌厉女声乍然传来:“你们佳士得什么态度?”
“你不是说持有人就在这吗?把他叫过来不就完了。”
“一只碗能值多少钱?看不起人是吧?”
展厅的人现在已经超过了百名,听到这话纷纷走了过去。
刚才那镶蓝旗的花太太就站在杏林春燕图碗展柜边叉着腰对着周桉如的助理大声咆哮。
“我刚查了价格,这只碗在85年才卖110万。现在过了二十一年,顶了天也就翻二十倍嘛。两千多万……我拿不出来?”
“看不起谁呐?”
不过一分钟,图碗展台周围就围满了人。好些富豪大佬见到花氏妇人也是相当意外吃惊,好些富豪女眷立刻上前热情招呼。
这个花太太,可不是一般人。
他家男人,现在正是神州顶层商圈里炙手可热的举足轻重的重量级巨擘!
他们花家的体量用航空母舰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还有的富豪藏家纷纷打量图碗,立刻叫随行秘书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查询。
周桉如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