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了,」主事看向左吏,「西北来的,能在熙州府这么吃得开?」
毕竟熙州府几个商会,那都是出了名的排外。
「大人,」男人大哭,「请替小民做主啊!
」
做主?
主事心底轻叹,他还想找个人,给他做主呢!
·
紧闭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正在桉前趴着的郭观惊得跳起,目光看向门口。
小楛一把将房门关上,两只眼睛睁得圆熘,瞪着郭观。
「……何事?」郭观皱眉问。
小楛跟了他这么多年,郭观头一次见他惊惶成这样。
不过一回想,这几日,小楛的日子也不好过,已如惊弓之鸟,变得一惊一乍。
缓了缓,小楛跑上前来:「先生,出事了,先生!方家那些人,明日要被,被问斩了!」
「明,明日?」郭观说道。
「官府都贴告示了!就是他们,这一批姓方的所有人
,近五十个,全都得死!
」
虽然早猜到会是如此结局,郭观面色仍白如纸张,半响,喃喃道:「天呐。」
小楛摇摇晃晃走来:「方贞菀虽然讨厌,可是若真要把这些人杀光,先生,那方家,那方家就和金家差不多了!不,比金家还惨!金家虽然快死光了,可金五还活着,且金六金七身手了得,全在他身旁保护他。但方家这些能打的子弟兵一死,方兮宇和方子谦两个老家伙直接就废了!」
沉默了阵,郭观道:「你给我说这些,有何用?我们已无力做什么,且,我们不日也会同他们一样被拉去,然后……」
「先生,要不,我们逃跑吧?」小楛眼睛亮闪闪地道。
郭观皱眉看着他,到底是个少年人,情绪和心气都易变。
之前不怕天不怕地,让他去死,他能怀着满腔激勇,奋不顾身,说死便死。
结果被郑北来得那个世子这几日一磨,那股丧劲说来便来了。
「那赵琙,」郭观忽道,「有没有办法,可以杀了他?」
「啊?我们?」
「下毒,或者趁他睡觉的时候……」
「先生,还是别想了,办不到的。」小楛打断他。
「怎么这个时候,来这么一个搅屎棍!」郭观气恼。
「是啊,他明显和那阿梨不对付,我们与他该是一条船上的人。可是,这家伙骨子里看不起我们这些衡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