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地面。
觉察门口有人进来,一个伙计边扫地边道:“不好意思,客官,本店已打样。”
“驿站不宵禁,客栈还有打烊的?”门口传来男人略显低沉的嗓音。
两个伙计这才抬头看去,站在门内的男人高大魁梧,可不就是今天才被拒见的那个将军。
“阿梨呢。”聂挥墨看着他们。
两个伙计对看一眼,其中一人道:“阿梨姑娘这会儿自然已睡了。”
“去把她叫醒,”聂挥墨淡淡道,“就说她还欠我东西。”
“阿梨姑娘欠你东西?”
“一个承诺。”
伙计本已准备好劝退之辞,但与承诺有关,他只得咽下要说得话,毕竟牵扯信义二字。
想了想,伙计只得道:“……将军稍等,容小的去问问。”
夏昭衣方才将支离的衣裳拉下,便听到隔壁她的客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玉梅开门出去,很快回来,道:“是客栈的小哥,说那个姓聂的将军又来了,在楼下寻你,并说你欠他一个承诺。”
“承诺?”支离好奇,看向夏昭衣,“师姐,你承诺了什么?”
“小事,”夏昭衣道,“你入睡前要小心睡姿,稍有不慎,瘫痪都有可能。”
“我知道的,”支离乖乖道,“我伤到了脊骨嘛。”
夏昭衣又叮嘱了一些,这才出去。
一听到楼上的脚步声,聂挥墨便抬起头。
看到下来得是伙计,聂挥墨幽眸轻敛,不动声色地收回。
伙计见他还站着,边下楼边道:“将军,坐啊,这大堂宽敞着呢。”
“客气。”聂挥墨淡淡道。
“将军喝点什么?”伙计又道。
“不必。”
说这些话的时候,聂挥墨纹丝不动,始终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
终于又有人下来,聂挥墨抬眸看去,少女一身束腰束袖的墨色长衫,不急不迫的步伐,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大堂里灯火减了一半,不那么亮堂,她面若桃杏,暖光下似敷粉黛,一双清淩淩的眼眸不见喜怒,一脸不近人情。
聂挥墨抬脚上前,她却在最后几格台阶时止步,居高临下看着他:“杀谁?”
简单两个字,没有温度,也不带情绪。
聂挥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道:“华州如今被我拿下了。”
夏昭衣:“?”
聂挥墨平静和她对望:“你接下去要去哪?”
“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