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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喜多问别人的事,现在想想,真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几次说要改,似乎都难改。
但话说回来,若非隐退,那为何不回信?
夏兴明吃完饺子自外面进来,就要开口说话,詹宁忙做手势。
夏兴明顿时动也不敢动,保持抬脚姿势僵硬在那,目光瞟向案后少女。
李满和詹宁也望回去。
才清明没多久,她又神游太虚了。
半响,夏昭衣明眸轻敛,望着信纸道:“我又走神了,不应当如此。”
“二小姐知道我们在偷瞧你……”詹宁说道。
“大军约战在即,我却频频走神,”夏昭衣沉声说道,“太不应当。”
“二小姐,”夏兴明走来,“在想何事?”
“一位朋友,”夏昭衣不想继续此话题,说道,“夏叔,饺子可好吃?”
“好吃,”夏兴明道,“二小姐,我在流民中发现一人,有点来头,方才忘说了。”
“谁?”
“一个郑北那头的兵卒,当初郑北军攻打无曲到此,他被同伴弃下了,侥幸未死。”
“带回来了吗?”
“嗯,跟来了,饿得皮包瘦骨。”
“好好照顾,再送回去吧,他们军中自有治军之法。”
“嗯,”夏兴明点头,又道,“二小姐,还有一事。”
说完,他皱眉,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
“夏叔?”夏昭衣低低催促。
“跟这郑北兵一块的这群流民,他们非得,非得……哎!”
“他们,如何?”旁边的詹宁被勾起好奇。
夏兴明老脸极不自在:“非得要我们要了那几个姑娘!”
说着,他不太好意思地看向夏昭衣:“我们说不要,他们令那几个姑娘站在路上拦着我们,还不给衣服穿。”
詹宁脱口说道:“竟然如此活……”
好在及时打住,看向案后的夏昭衣。
少女面色冰冷,如似三尺冻霜。
“但我们没要,”夏兴明续道,“二小姐,我们身为将军,该当以身作则,军规定遵守的。”
“这支流民,眼下何处?”
“应还在大丘湖畔,”夏兴明说道,“二小姐,你问他们是……”
夏昭衣没说话,沉默了阵,她起身自案后出来,站在贴在厚实竖版上的行军大图前。
“大丘湖,”夏昭衣的手指轻轻放上,“倒是有几条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