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无耻!你给本官等着!”
梁乃并不是个燥脾气的人,可接二连三遇上这种事,谁能心平气和。
语罢,他穿着官靴的脚用力踩上朱岘的胸口,从他身上迈了过去。
身后的手下都傻了眼,李从事赶紧去扶朱岘,仍扶不起,李从事干脆不管,忙追上梁乃。
等人都走光了,彻底消失,朱岘才睁开眼睛。
他在雪地上坐着,捂着疼痛的胸口剧烈咳嗽了数声。
畜生!
朱岘揉着胸口,恶狠狠的在心底痛骂,真是个畜生,跟魏新华一样,都是畜生!
坐了好一阵,朱岘从地上爬起,抬手拍了拍屁股上的雪。
才进得后衙,准备回屋去补上一觉,后边传来一个声音:“大人!大人,等等!”
朱岘回过头去,满心烦躁。
来人是个生人,没有见过面,朱岘很想就不管了,他回身准备回去,那人却在门口叫道:“大人!有人托我送封信给大人,说有奸细在进城!是北元那边的!”
朱岘脚步一顿,随即惊忙回身走来:“你说什么?!”
来人将信递来:“大人你看!”
朱岘一把将信夺来,上书京兆府尹或京兆府少尹亲启,署名是……林清风。
还加了个“或”字。
不过这林清风,听着着实耳熟。
“谁给你的?在哪给你的?”朱岘问道。
“是个小丫鬟给我的,还给了我好些个铜板……”来人低声说道,“在刑部尚书府府邸的那个街口。”
“我知道了,”朱岘说道,冲两边的衙卫抬了抬手,“把他抓起来。”
衙卫立即走来。
来人一愣:“大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就是一个送信的!”
朱岘已经拿着信回身走了,边走边拆开信封。
他已经想起林清风是谁了,是那个名满京都,和达官显贵们皆交好的女子。
说来,朱岘似乎还和她一起吃过饭,从来女子不宜抛头露脸,这个林清风却是个意外。
京城诸多富商背地里戏称她风尘,不过朱岘倒也没见她和哪个男子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信上字体秀娟,的确像是个姑娘家所写。
内容简单,称北元物资贫乏,特意派人来京购置,来往款项巨大,具体难以查出,不过隐约得知与绸邸丝绸有些关联,这上面,还有那北元人所住的客栈地址。
朱岘脚步顿住,见到这几个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