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我给你取一个,”支长乐说道,“叫你老短。”
“啥?”
“他叫长乐,你就叫短命,短命不好听,就叫你老短。”老佟回答。
“……行吧,”中年男人说道,“老短就老短。”
“你是个赌徒,但是跟了我们,你得学老实点,得戒赌。”老佟说道。
“你现在的身份自己心里清楚,要是被我们知道你在外边给阿梨惹是生非,你的小命就没了。”支长乐道。
“看到没,”老佟指向庞义,“他昨天路过赌坊,看几个赌徒不顺眼,恨铁不成钢,进去就把人给宰了。”
中年男人脸色一白,看过去,恰遇上庞义又抬眸看来。
男人气质阴戾冷酷,一看就是真的杀过人的。
“我,我现在没赌。”中年男人说道。
“你不是笨蛋,阿梨的身份你肯定猜到了,”支长乐压低声音,“我告诉你,知道了烂在自己肚子里就行,要是敢声张出去。”
他拔出匕首,一把插在桌子上。
蹭的一声清脆响,中年男人吓得微抖。
“不过你现在跟着阿梨,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老佟拍在他肩上,“安分守己点,大鱼大肉少不了你,要是心里面有个猫猫狗狗的,呵。”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中年男人说道。
看着面前这些人,他知道是真不好惹,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会过成一个什么样了。
老佟和支长乐来京前想的,是在这里盘个铺子,做些生意。
但即便萧条荒凉,这里的租金仍然很高。
他们商量了下,决定去找个稍微地段偏僻的小店铺盘下,最好还能有小院,这样女童没地方去,他们还能收留她。
给夏昭衣房中的热水换了两盆,她才醒来,一起床便有热水可以用,热茶可以喝,让夏昭衣心情大好。
她抹了脸,神清气爽,长长呼了口气,转头望着窗外。
窗扇开了小半,清风徐来,阳光落在窗棱上,晴朗的一天。
脑中思及昨夜言回先生的话,夏昭衣眉心轻轻皱起,想了想,她转身去拿外套,披在身上。
才拉开房门,便看到老佟和支长乐过来。
他们是来说要去看铺子的事情,夏昭衣点头,想了想,说道:“昨夜那铜钱可还记得?”
“嗯,那铜钱怎么了?”
“近来京城来了位有钱小姐,就是昨夜给我们铜钱的那个,”夏昭衣道,“我听闻她最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