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老儿赶忙说:“小本生意,白骨道可不是我的大客户,您才是啊。”
青衫走向屋外,声音逐渐悠远:“狼群再多,也不敌猛虎,你是个牧羊人,别看错了地方。”
这话说的山羊胡老头一头雾水,他急忙追问:“先生,不留姑苏了?”
“此地已是一盘死棋。”第五说:“不留了,看着也膈应。”
山羊胡老头问:“那这生意?”
没人应答,青衫道士已走远了。
佝偻老儿咕哝道:“欺天宗还真是神出鬼没,偏偏说话也不肯说个明白……这是特意来敲打小老头的?”
他又看向圈里的牛羊,满足道:“财帛动人心啊。”
……
苏州府邸。
“这一大早的……”裴文甲披着锦缎,打着哈欠:“到底是什么?”
吴起打开了跟前的箱子,一股血腥味飘出来,两排惨死的人头放在箱子里。
裴文甲看了一眼,挥了挥手,皱眉道:“都是些什么人?”
“白骨道。”
“哦?”裴文甲一怔:“都是?”
“都是!”
“我听说白骨道行动谨慎,怎么会给了你挨个杀头的机会?”裴文甲皱眉:“本府虽然也喜欢功劳,但绝做不出拿其他人的脑袋冒充功劳顶替的事。”
“这件事……”吴起抱拳:“我师妹可以跟您解释。”
门外传来清冷嗓音:“知府大人,恕我停在门外。”
“无妨。”裴文甲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这白骨道死了这么多人,难不成一夜之间,姑苏城的白骨道都被你们连根拔起了?”
“是!”
“嗯?”裴文甲失笑:“这话可不能说着开玩笑啊。”
“不敢,梅苑弟子从不妄言。”门外的女子回道:“我按照大人和师兄吩咐,潜伏且观测斩妖市镇抚使的一切行动,且藏身暗处并未被对方所察觉。”
“也正是在昨夜,我按照往日一般,藏于斩妖司附近,亲眼目睹了一次大战,过程略有些复杂,我也并未彻底弄明白,只知结果如下……”
“斩妖司镇抚使斩杀白骨道坛主于门楼长阶,此战起落不到三十息,白骨道众人皆丧胆,望风而逃,我提前传信给了师兄,截住他们逃窜路线,斩杀二十余头颅。”
“几乎可以肯定,姑苏中的残余白骨道皆在这里,不过并没有首领,坛主的头颅在白镇抚使的手中,怕是已经被烧成灰了……”
她叙述的条理清晰,娓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