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起打手和护院。
眼下就是春满楼的大嬷嬷带着十几个披着制服提着兵器的护院和教头赶了过来。
青楼很少出现流血事件,基本也都是顾客耍大牌,或者是殴打姑娘。
前者可大可小,后者可就是打脸了。
本来这大嬷嬷也是这么想的,但走近了院子后,她才觉得情况不太对,这别院被砸的有些狠了,空气里弥散着一股子血腥味。
做生意最忌讳这个!见了血死了人可就是块凶地了,客人都会避讳着绕开走,那得损失多少银子!
她当即就拧起眉头,心生冷意……断人财路堪比杀人父母,这可是杀亲之仇。
她不是春满楼的老板,却是这里的话事人,负责调教姑娘和管理,生意也能拿不少分红,后面十几个打手跟着,她也多了几分底气。
“什么人,敢在这里造次!不知道春满楼是谁管的么!”大嬷嬷隔着二十多步,尖锐的嗓音就先响了起来:“敢砸我们春满楼的招牌,伤了咱姑娘,今天非得扒了你的……”
她没说完,便听见一声铿锵,以及一声虎啸。
嗷呜——!
虎啸雷音,金铁碰撞。
属于战场的肃杀气息,瞬间冲散了这些人身上裹挟的脂粉气息和靡靡之音。
白离归刀入鞘,侧目而视,虎啸声落,他问:“你说要扒谁的皮?”
卧虎腰牌可真是好用,仿佛随身扛着音箱似的,随时都主动能打断对方的话,抢夺话语权,增幅自身气势。
大嬷嬷定睛一看,此人官服加身,虽是黑袍,看不出什么品级,但想来不低,只是面容太年轻俊秀,令人拿捏不准到底几分城府。
官,不算大问题,姑苏城中最不缺的就是官了,大炎各地的官员都有狎妓的传统艺能,春满楼里也有好些客人都是官员,出手也算阔绰,也是人脉的一部分。
但这位敢佩刀还沾着血的,绝非她所熟悉的那类官。
敢拔刀杀人,有胆量有实力,可都是实权的官,要么是武将,要么……
旁侧某教头眼瞳一缩,死死盯着对方手里的兵刃,声音干涩道:“是绣春刀!”
这三个字一传开,后方听到的人都自觉的散开了,甚至有几个喝酒到微醺正抱着姑娘看戏的姑苏官员当场就醒了酒,推开手旁的姑娘,头也不回的急忙告退。
大嬷嬷喉咙滚动,意识到对方极可能是锦衣卫,她当场就服了软,陪笑道:“这位大人,婢子刚刚有眼无珠,唐突了大人,您……”
白离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