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李慕白老远透过车窗就看到了站在金水浅湾门口的欧阳怡。

天气很冷。

不知道欧阳怡站在这里多久了，小脸冻得通红。

莫名的。

李慕白的心里出现一丝烦躁。

就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会最后弹那首夜的钢琴曲一样。

发动了神级演技，李慕白才表现如常的让云无月先行离去。

待云无月的车子走了，李慕白和裴雪才踱着步往里面走。

看到李慕白过来了。

欧阳怡老远便是跑了过来。

“对...对不起，我...你能原谅我吗？”

真的是情真意切的道歉，鞠躬的弧度恐怕是最挑剔最爱找麻烦的人都不好继续下去。

眼神示意裴雪先行离去。

李慕白看着近在咫尺的欧阳怡，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

一句话说出一半，李慕白对视上了欧阳怡的眼眸。

她眼里写满了委屈和自责，双手抱在月匈前，手指好像麻木了一样都在抖，可欧阳怡看着他的眼神却什么都没变过。

本来打算好说出来的话语李慕白咽了下去。

“原谅你了。”

只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欧阳怡露出了可以温暖这个冬天的笑容。

但李慕白的心里却是更加烦躁。

或者说。

他累了，这么一个个刷气运加持，让他真的累了。

有神级演技也演累了。

甚至，李慕白心里一直再冒出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要不然到这里就算了。

贺汐然那里。

直接算了。

欧阳怡的笑容，让李慕白想起来云怜星来到他房间门口，求着他去见云无月的那天。

也想到了，他出事那天，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几个女孩子。

更想到了，那个胡同口，张初云站在他面前祈求的样子。

嗯。

有点像嘲笑这段时间。

李慕白从来没有什么好原谅的，却一直原谅她们这些女孩子一样。

无论对谁都能这样做。

现在的他，以及站在对面的她。

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是为了活命，为了摆脱叶枫的气运压制，早已经就做到了。

李慕白心底感/jio够了。

他有点想...渣男回头了。

起码，要给这些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