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陷入了沉默。
宁婉梨眼神坚定:“相信我!”
宁无垢犹豫了许久,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将右胳膊伸了起来。
他不是不愿意不相信宁婉梨。
而是这次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女儿还年轻,连二十岁的生辰都没有过!
但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自己这个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便只能选择支持她了!
在宁婉梨的搀扶下,他缓缓出了寝宫,颤颤巍巍地坐上了轿子。
枯瘦的双手捻着一串佛珠,不安地拨动着。
很快,轿子到了宫门口。
宁无垢看着从厢帘的缝隙中透过来的阳光,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畏惧的情绪。
他有些害怕,掀开这面厢帘,会看到自己一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父皇!”
帘外响起了宁婉梨的声音。
“唉!”
宁无垢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掀开了帘子,在宁婉梨的搀扶下,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扫了凉王祁王一眼,心头生出一抹烦躁,不过还是不悲不喜地问道:“两位皇弟,此次不告而入京,所为何事啊?”
当他问出这句话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个藩王身上。
这些人中,不仅有城中百姓,在京的朝中文武百官也都到齐了。
不管是纳贡派,还是主战派。
今日不是早朝,但重要性却比任何一次早朝都要重要。
凉王上前一步:“禀陛下!朝中奸佞横行,蒙蔽圣听,以致整个齐国都面对危局!臣弟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助陛下扫除奸佞,为大齐百姓谋福祉,为大齐朝廷谋大道!”
宁无垢眯了眯眼睛:“皇弟说笑了,朝中政务,朕时时亲为,又何来奸佞蒙蔽圣听之说?”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屏住呼吸。
如今齐国,任谁都知道,政治中心已经从御书房转移到了云雾山庄。
但他却说朝中政务时时亲为,莫非这次……是想替宁婉梨顶锅?
凉王微微一笑道:“陛下有恙在身,却依旧勤政,臣弟无比动容,只是奏折批复皆有奸佞代为传达,故一叶障目不见山岳。臣弟冒死,也要揭发此等奸佞的罪状!”
宁无垢强压心中的怒气:“哦?那皇弟说说,究竟是哪些奸佞,又是如何蒙蔽的圣听!”
凉王中气十足道:“此等奸佞蓄意构陷友邦楚国,如今友邦竭尽全力修缮浊河河堤,欲送北疆三城百姓归乡,却被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