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气得浑身颤抖,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将西陇关布防图交出去。
可从小到大,忠孝仁义四个字,早已经刻入他的心。
为了赵昊,他可以不忠!
可一旦交出西陇关布防图,损害的可不止君主的利益,数百万曾与他一起奋战的战士,也会遭受无妄之灾。
他怎么忍心?
况且,即便把西陇关布防图交了,赵昊就能活下来么?
一时间,他面如死灰:“好!上朝!”
赵定边看着他:“秀秀呢?”
赵无敌神色颓然:“刚刚醒转,她的身体……”
儿子六岁那年中毒丹田被毁,虽然保住了一条小命,白秀却心力交瘁生了一场大病,从那天起就落下了病根,所以才从军情处退役,全心全意在家照顾儿子。
昨天听到赵昊被掳,当场就晕了过去,虽然现在已经醒了,但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
赵定边闻言,心中不忍,眉宇之间痛楚不已。
正在这时,一人身穿白衣,从镇国府的大门走了出来。
父子俩看去,正是白秀。
此刻她脸色苍白如纸,步履蹒跚,身体虚弱无比,却依旧咬着嘴唇,亦步亦趋走入雨中。
“走吧!上朝!”
白秀眼圈发红,将怀中的丧服塞到了父子俩手中,随后便向北走去,那里是皇宫的方向。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一起穿上丧服,跟了上去。
镇国府一家三口,就这么顶着冰冷的秋雨,徒步走向皇宫。
他们离开以后,镇国府门前的百姓,终于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方才我家被搜查的时候,我听到两个府兵说话,好像那伙歹人威胁镇国公交出一样东西。”
“究竟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恐怕事关重大。”
“如此看来,镇国公不打算交了,那赵昊……”
“镇国公一辈子为国为民,老天却如此不公!”
“飞鱼卫到底干什么吃的?真是一群废物,区区一些魏国歹人都防不住!”
“自从姜淮长公主闭关以后,军情处还有一些作用,飞鱼卫却一天比一天废物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京都几十年没出过大问题,飞鱼卫功不可没,但这次真是废物的要吃屎了!”
“我听一个齐国人说,姜淮长公主闭关之前受了危及生命的重伤,恐怕现在不是在闭关,而是早就死了,对外宣称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