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
不用拜见公婆,也不用给长辈奉茶,由于都是熟人,更不用给家中人一一见礼,展示大妇的风范云云,仪卫都是生活日久的熟人,因此这一厮混就纠缠到黄昏华灯初上,我才得以起床。
本来新婚次日,还有见舅姑之礼。舅坐于堂东阶上。西向。姑南向。新妇执笲。竹器元表纁里。盛以枣栗。升自西阶。东面再拜。跪奠于舅席前。舅举之。赞者彻以东。妇退。再拜降于姑阶下。受笲。盛以腶脩。从者执于阶下。升进。北面再拜。跪奠于姑席前。姑举之。赞者受以东。妇退。又再拜。降之。诣东面。拜婿之伯叔兄弟姊妹讫。
不过我家没什么长辈,这个过程就省了,只是赶晚饭的时候,去光顺门谢恩就好,我的亲族进宫奉谢的过程都不用了,直接在宫里留宴,然后小东西丝毫不顾表情各异兄长和嫔妃们,踩脚扯袖子,拉着我就早早告退,在马车上又折腾起来。。。
一连几天都食髓知味的腻在一起美好时光,连惯常的诸女见礼,大妇立家规,定等秩,都省却了。
当然对外的筵席和歌舞鼓吹还是继续不间断的连办了五天,连教坊司和廷掖局的人都拉来凑数,来自天南地北的南平、剑南、海南、广州、登州、安东、河西乃至域外的回纥等地,军中和乃至各地军庄、工场都各有代表不远辛劳参加,只是为了送上一份礼份和祝福。
这场代表这个一个时代终结和开始的世纪婚典,在很多年后依旧是有幸目睹的人们口中对着满堂儿孙津津乐道,充满缅怀和回味的话题和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