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伤了好些人”
“是那些城管在作怪。”
“该死,我们都是朝廷的正军,怎么会被一些差役给困住。”
突然墙头上火光一闪,闷响声中,他象一片飘叶一样被重重的掀飞起来,只听的模糊的惊呼声和连片的惨叫,
他口鼻流血,耳朵还在轰鸣的慢慢爬起来,才发现身边的亲兵,血肉狼藉的倒了一片,肝肠涂地,还有一些仍然活着捂着手脸在惨叫翻滚,他若不是被身上的铁甲挡了一些,早就没命了。身上火辣辣的阵痛,甲片都扭曲的不成样子,比较大的缝隙间还在流血。
身边的部队已经四散,只剩下少数亲军,拿着牌抵挡这时不时射过来的冷箭。
房顶上还在争辩,
“再打一发把。多好的目标啊”
“不行,这东西撑不了多久。毕竟还是仓房里找出来的试验品啊”
“又怎么了,他们不干了。”
西城安西北庭军的临时驻地内,内府局少监马甲桑,气急败坏的道
“为什么。”
“因为内定的赏赐和补充还没拿到手。所以。”
“所以。”
“所以他们都自个儿去拿了。”
“混账,不是已经给了一笔了。”
“厂公,您忘了么,募耗啊。”
旁变贴身的小黄门,低声小心提醒道。
“天杀得东西,六部三司的这群贪官污吏,少拿一点会死么,国事都是坏在他们手上了。”
小黄门也不敢说话了,貌似在这其中拿的最大头的,就是这位马督工最亲近的假子啊。
“坏了坏了,左藏库那儿打起来了,司农寺衙门被抢光了,死了好些人。”
又一个人闯进来,哭丧着声音喊道
看着来的方向,猛然蹿上天空的巨大烟柱,和此起彼伏的爆裂声和惨叫哀嚎,匠师苏碧山被烟熏火燎的已经干枯的眼眶,再次有什么东西湿润了,流出的却是血来,那里是许多人一辈子的心血啊。
他本来是蜀人,出身家道中落的大户,打小对机关巧件就十分感兴趣,对继承家业很不伤心,作为一个乡老眼中的怪人和败家子,为此很快就折腾光了家产,连老婆也没讨上,后来不得已离开家乡,去投报龙武军招募匠师,却由此发现一个可以让他如鱼得水的新领域——战争兵器,而他最擅长的,却是设计改良石炮车弩等弹射器械,很快就做到了高级匠师,为了让他安心研究,还配给他照顾生活起居的女仆,但这一切都随着一夜之间,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