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混乱之外,一个寻常士官打扮的人,站在坊市的角楼里,对着一个缀着三色狐尾的回纥将领,看着这些在楼上楼下打成一片的便装军人,淡然一笑。
“没想到我们是在这情形下见的面。”
“放心,你家大人要的东西,通过赔礼和回礼很快就会送过来。算是订头钱”
皇城东南角的兴庆宫庆苑殿,也在类似的问答情形,也在太上和高力士之间发生。
“阿翁”
“在,官家”
“辋川的文林华会上,那位梁蛮子又有什么惊人之言”
“那个。”
“老刁货,什么时候和朕拿捏起心思”
“老奴不敢,只是当心有些随性的话,实在不入圣听”
“恩,让你说就说”
“那厮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农不能事产,工不能营造,商不能殖货,武不能杀敌报国。只会夸夸其谈,空谈误国,实为国家白养之米虫也。还说”
“还说什么。”
高力士轻轻搽了搽脑们汗迹
“他把御史言官们比做夜壶”
“夜壶!!!!怎么个比较法”
那位太上至尊表情变的很有意思。
他偷偷看了一眼太上的神情,又说
“那位总制大人说,御史言官就好比皇上用的夜壶,虽然又臭又硬不讨人喜欢,但是离了他们还不行”
“这个蛮子。”。
扑哧一声,却在场的杨太真,忍不住笑出声来
“结果,当场有御使连诀弹劾他,骄狂滋纵,侮辱斯文”
“不愧是武夫本色,倒是狂狷的很啊”
高力士暗自吐了口气,看情形又是无下文了。为将者,要是尽得士林之心,那倒要担心了,霍姚骠又如何,霍光又如何,对方大方知趣,很懂得讨逢上意,这就足够了。
“老奴还听说,这厮自号,大汉主义者。”
“就是最近那些学军们挂口上的,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自比陈汤、卫霍的那群狂生。”
太上楞了一下,露出好笑的表情。
“不过国家危乱方定,正需要一些振奋人心的口号。有些狂生之言,倒也不算出奇吧。”
“大家说的是。”
高力士又道
“不过,他最近又在门下鼓吹什么个三个。三个什么代表”
“三个代表?这又是什么名目”
“说是代表大唐皇家的最根本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