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崔光远分析利害说的,这事一出,整个南海震动,当时还有随船的南海各族旁观者,许多藩国、土王都在观望事态的变化,如果南海巡检司要想有作为,而不是仅仅优待亲藩的机构,就更不能轻易示弱了。
然后是上书自辩,顺便痛陈一番,小番异国胆敢袭击使节的罪状,毕竟当年王玄策借兵攻天竺的例子还摆在那里。
虽然闹的一时群情凶然,这时候,头顶上有个太上皇,就很管用了。
据说这事情传到成都朝廷,也不过轻描淡写一句了了“南海一个岛夷小藩,打了就打了,难道还要天朝贴上脸面,去委事人家”
既然这位曾有英主之名的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常常把父子一体挂在嘴上的西北朝廷,在颜面上也不能太低三下四了,再说一个炙手可热的权臣,和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岛藩小臣,孰重孰轻,大多数人还是分的清楚的。
一面暗中训斥了那些御使无端多事,一面为了表示天朝无私,象征性的派个人去广州调查,就再没有下文了。毕竟从西北到广州何止千里的路途遥远,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不管调查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我最后会见的,却是个海盗出身的天竺人金昆秀,曾经在速里麻海横行一时,别号“加楼罗”的恶名昭著的人物,上岸时被同行出卖,在海南琼州治下被抓住后,干脆反水,成为与南洋海盗中的线人和中间商,所谓海盗这种产物,就象牛身上的牛氓,是伴随航线和海路的繁荣而存在的,而此时所谓的南海海盗成分极其复杂,唐朝没有海禁之说,所以许多海盗都是有合法身份兼职的,与陆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些海盗更有沿海国家的背景。虽然有足够的规模自保,但是沿途一些耳目和眼线是必要的,他带来一个消息,就引起我的极大重视,也进一步促成我对海南加强军备的决心。
虽然底下暗流汹涌。
但随后,另一件事引起的轩然大波,就掩盖了这件。
我前脚走,后脚太子小白做出了一件很大胆的事情,这位殿下居然就把洛阳给卖了,严格说也算不上卖,他本来就是诸道安抚处置大使,其中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为两京填户移民,筹集足够的重建资金。这填户的人口,也不是随便选的,必须是三等户以上的有产者,不然长安城外有的是流民,早把长安变成了一大贫民窟。
当然身为太子的小白也不是点石成金的神仙,并不能凭空变出这偌大的需求来。最多允许他发放一些低级的诰身,筹集民间的捐助,作为启动资金。
而官军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