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纯粹了。”

“在天堂的那个世界里，天使不需要呼吸就可以得到补充消耗的能量。但是降临在人间之后就必须要靠呼吸才能够吸收到不至于让力量随着时间流逝而跌落的能量。”

“不够强大的天使，无法通过降临在‘人间的代言者’身上的方式来完成使命，只能亲身踏足人间这片污浊的土地。”

“降临的天使，在完成神指定的任务之后，都会选择陨落，让身体再次变回诞生前的能量元素。因为，它们再也回不到故乡了。”

“携带着人间的污浊的天使。如果返回故乡的话，只会把污浊带回去。”

“所以，自我终结，就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不过，本来就是‘消耗品’……”

诸葛灵的讲述，虽然是用嘲讽的台词，但语气中却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你上辈子是自裁的天使吗？”张狒很认真的问道。

诸葛灵低下头，默默地和张狒的视线相对。她很轻易的就能在从不掩饰感情流露的张狒的脸上看出。张狒的疼惜。

点了点头。

张狒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诸葛灵的身前。伸出手温柔的揉着诸葛灵的头发。

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之间，此时此刻反而没有了任何的桃色气氛。

“所以，疯疯癫癫，也是为了掩饰哀伤吗。”张狒轻柔的说。

“不。”诸葛灵抬起了头，小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的微笑：“为了信仰而牺牲，是荣耀。”

张狒微微一愣。

在暗淡的黄色烛光的照耀下。诸葛灵那满足的一抹微笑，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明亮却不刺眼，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由内而外的暖意。

于是张狒也笑了起来。

门外。

王瑀：天呐…

刘莲：这是什么超展开？

游依：他……原来是天使吗……

莫祥：好虔诚的信仰啊。

张獠：看错她了。

白矛：叹了口气。

陈雾：这家伙……突然觉得，以前那样对待她，很内疚。

等到队友们都暴露了智商之后。莉莉安才施施然的用她那特有的，略带着些沙哑，却强势霸道的声音说道：“你们都是白痴吗？这家伙如果真的是天使，怎么可能会这么正经。”

是直接从嘴里说出来的，而不是通过精神链接。

正满怀着无限疼惜的张狒被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莉莉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反身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