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有人惊呼、有马靠近,这两人却也无法扭头招呼——眼下二人除了脑袋,脖子以下全部被埋在土里,能够开口话已属不易,若想扭动脖子,休想!
不过,没法看却并不耽误从声音判断出是谁在话。****.2w.天不怕甫一听声音还道是产生幻觉了,不过随即他便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幻觉——若是心中想着吃,然后看到自己跟前摆放着如山的糖葫芦,若是惦记着某人,却看见老祖宗正慈爱地笑看自己,这才叫幻觉——眼下他心中并未想有谁会来,也压根就没去想花恨柳如何,可是花恨柳却来了。
所以,这个花恨柳不是幻觉中的花恨柳,而是实实在在的那个。
“快来帮我去夺糖葫芦!”既然知道对方是自己人,他原本的失望此时却如死灰复燃,不应“雨晴公主如何”,不求先脱身,只求花恨柳去看看自己的糖葫芦还在没在。
大先生行事果然坦坦荡荡!温故在一旁暗想道。
不过,他却没有大喊大叫,既然人已经来了,救人自然是第一要事,根本不需讲,只需静心等着便是了。
当然了,这只是他为自己的沉默找的一个比较得过去的理由,而实际上他尚有一些赌气的问道在——想当初自己在老爷子跟前的时候多受宠啊,连温文都得让着自己,可是一到延州才知道自己直接就被老爷子送人了……要送人也没什么不好,比如雨晴公主这样的女子,或者像杨简那样的女子也行,虽然脾气差了些,关键是耐看,可是不曾想对方竟然是个男人!本来看他与自家老爷子私交不错,对自己也会多一些照顾的,更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花恨柳竟然转手又将自己托付给了其他人,自己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干爹——虽然干爹对自己确实不错,但这不是重,重是自己就像球一样被人丢来丢去,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是以,对花恨柳他心中还是心存不满的,眼下不搭理他是发泄,等他主动来与自己话也是发泄。
“糖葫芦在哪里?”人仍未到,不过花恨柳也知道既然天不怕问了,自己若不应下恐怕自己的话再怎么问都得不到回应。他一边顺着天不怕的话应着,一边催马前行:天不怕并非不知轻重缓急的人,眼下他只关心糖葫芦却不言其他,便是雨晴尚未有什么危险,而八成糖葫芦所在之地便是雨晴所在之地。
“前方一里处的部落里!”天不怕刚完,只觉头一道阴影掠过,再下一刻花恨柳已经乘马奔出十数丈。
“他……他就这样去了?”温故原本尚有些期待花恨柳见了面后对自己的第一句话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