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为食的野兽也会被牵连。它们可没有老鼠那么强悍的繁殖力,所以最先灭亡的绝不会是老鼠。
“都是那些汉人,在东边开荒种地,结果把本来生活在山地的老鼠都赶到草原,那种专门生活在地下的瞎摸鼠子,咱们这里根本就没有!”查干巴拉越说越是气愤,直到巴音老人轻咳一声之后,他这才醒悟过来,眼前就有几位汉人朋友啊。
向胖子他们苦笑一下:“失礼了,请客人不要见怪。”
“草原是牧民的家,家园被破坏,放到谁的身上都不会高兴。”胖子很能体会查干巴拉此刻的心情,因为他在靠山屯的时候,已经不止一次品尝过,幸好最终都能顺利解决。
“瞎摸鼠子是啥东西?”奇奇忍不住好奇心。
“是一种地老鼠,本来是生活在大兴安岭,但是那边的人开荒种地,瞎摸鼠子就开始往这边迁移。这东西在地下打洞,地洞四通八达,而且专吃草根,对草场的破坏,比起原来那些草原田鼠大多了。”查干巴拉说起这种老鼠,气愤之色溢于言表,但是又无处发泄,最后只能狠狠地把面前的一杯酒喝尽。
“咱们大青山也有这种东西,对树苗的破坏性比较大,就是咱们去年有一次进山,看到黄鼠狼钻洞里捉出来的那玩意。”王三炮跟胖子低声说道。
“东北鼢鼠!”胖子一声惊呼,这种鼠类长期生活在地下,视觉已经严重退化,瞎摸鼠子之名,大概由此而来。
如果在林子里面,受到天敌和环境的限制,它们不可能壮大,可是一旦进军草原,那绝对就是一场灾难。
草皮下面疏松的土壤,就会变成它们的乐园,绝对在几年的工夫,就能把一块草场变成一片荒滩。
“不能用鼠药。”巴音老人也说出了跟胖子一模一样的话语:“咱们蒙古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草原,从来也没有用这种方法来消灭老鼠。”他的理由和胖子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明天我们去瞧瞧,或许能有办法也说不定。”胖子用这句话结束了这个有点沉闷的晚餐。
第二天,胖子他们骑着马,和二十多牧人来到北边那块闹鼠患的草场,虽然已经有点思想准备,但他还是被眼前的惊险所震惊。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小土堆,几米远就一个,密密麻麻,叫胖子有一种走进坟地的感觉,只是这些土包没有坟头那么大罢了。
这个月份,别的地方的草场是一年中最旺盛的季节,可是在这里,牧草却是干干巴巴的,很多地方,地皮裸露,仿佛是刚开春的那种情景,看着叫人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