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筐梁:“老站长,您给过秤,然后再去皮。”
老站长穿着一件黄大衣,手上戴着的却是线手套,把土篮子放到秤上,然后就在秤钩子上塞了一个扁圆形的小秤砣。
用手扒拉两下,等横梁平了之后,报出一个数字,胖子在旁边用笔写上数,又上来俩小伙子,把大鹅抓到马车上,然后再称一下土篮子,把外皮的重量减出去,剩下的就是净重。
“十九斤半,二十斤是三块六,三块六去九分,三块五毛一。”胖子的小账算得挺熟。
那老农一个劲点头:“比在家的时候少了一两,估计是半道上拉了两泡屎。”
“大爷,这是你的钱,查好。”胖子把钱递过去,老农乐乐呵呵地数了一遍,然后贴身放好:“行,到食品公司那还得排号,在你这又多卖了四毛钱,我回去告诉村里人都上你这来。”说完,挎着空篮子,乐呵呵地走了。
胖子望着老农的背影,心里念叨:“老板叔啊,你就不用再叫村里的人了,都是自个家的东西,来回折腾啥呀。”
没错,刚才的老农就是车老板子乔装改扮,是胖子安排的“托”。没办法,胖子也不是为了骗人,主要是想改变大伙的观念。
可以说,靠山屯的鹅厂是万事俱备,只欠大鹅,要是真收不上来,那才叫傻眼呢。
话说榜样的力量无穷大,车老板子一走,马上就有人上来卖鹅卖鸭。大伙就忙活开了,老革命负责称份量,胖子临时干起了会计和现金员的角色,程磊组织大伙排队,耍猴的则真就开始当起了“鹅伯乐”,凡是有太过超龄的老鸭老鹅,一律不收。
渐渐的,胖子看出一个问题,连忙找老革命研究:“这公鸭公鹅好像太多,大约占三分之一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一般来说,公母能各占一半,而相对来说,公的要长得比母的大一些,自个家留着吃肉的,一般都是公的,图个肉多。
不过那年头谁舍得吃几个,留一个过年吃就不错了。这样一来,就导致了公鹅的数量远远超过胖子的预计,本来他打算按照十比一的比例来收。
“还是先收着吧,有就不错了。”老革命低声回答。胖子一想也是这个理,大不了过年的时候宰杀一批。
一上午时间,十两大马车就收满了。胖子统计一下数据,连鸭子带大鹅一共有五百多只。
于是叫大伙赶着车先往回运一趟,到家就来,然后叫别的马车往鹅厂送。临走的时候,告诉下趟再多来十辆大马车。
马车排成一溜,咔嗒咔嗒离开了收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