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皮垫子铺在地上,是那个黄鼠狼皮子做的,倒霉狼皮的那个早扔家了。
三个泥团子晾了一会之后,王三炮就小心地把它们掰开。一股酒香首先散发出来,加热之后,酒香醇正浓郁,里面还夹杂着鸡肉的清香,叫车老板子和胖子一个劲咽吐沫。
叶子连着黄泥一齐被揭下来,里面的山鸡完好无损,鸡皮还都油光发亮,黄呼呼、油汪汪,透着食欲。
王三炮也比较满意,笑眯眯地把三只山鸡码到一个木头盘子里:“一人一个,谁也别抢。”
胖子搓着两手,先撕开一只,里面是雪白的鸡肉,连皮带肉扯下来一大条,塞进嘴里。
咸淡适中,清香滑嫩,还透着淡淡的酒香,以及叶子的清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吃!”胖子赞了一句,然后抄起酒瓶子:“三炮叔,您这手艺可得传给我,以后咱们要是真办起山庄,这也算招牌菜。”
“谁来咱们靠山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城里多好啊。”王三炮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握着酒瓶子,透出几分山野豪气。
“那可说不准,过上十年八年,城里的日子过腻了,就该往乡下溜达,就像咱们靠山屯的人都喜欢进城一个道理。”胖子喝了一勺子鱼汤,然后又夹了一筷头子蕨菜,味道也很特别。
“嗯,有这个可能,对城里人来说,大青山有不少稀罕玩意,吃点农家饭,上山上溜达一圈,应该也是一种享受,胖子不就是个例子吗,赖在靠山屯就不走了,哈哈——”
车老板子没像胖子那样狼吞虎咽,一小口一小口地撕着鸡肉,细细咂摸滋味,不过对胖子的话却十分赞同。
一瓶酒快要见底之后,胖子的叫花鸡就变成一堆骨头,他唆了一下手指上的油腻,又猛地抓过车老板子的一只鸡大腿。
“小子,敢老虎嘴里夺食,今晚罚你守夜。”车老板子连忙急赤白脸地把木盘子端到自己跟前,开始护食。
到了晚上,三个人轮流守夜,除了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之外,倒也平安无事。
虽然白天的时候已经很热,但是晚上山里却有点凉,好在三个人都早有准备,带着老皮袄,也睡得挺热乎。不过据王三炮讲,越往山上,气温越低。
早晨起来,胖子到山溪里面洗了把脸,立刻就精神抖擞,回来的时候,发现地上的鸡骨头都没了,看来是昨天晚上也有夜客来访。估计是小型动物,这边离帐篷又远,所以没发现。
把昨晚的鱼汤里加点水一热,胖子又拿出几个黄澄澄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