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痴结束在丰顺皮革公司第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时差不多已经快接近傍晚午点时分了,当他拖着一双沉重的高邦胶鞋和一身浓重的羊膳味,晃晃悠悠地走进家门时,当遇到稍一些放学回家的小妹,她心直口快地说了一句:
“阿哥,你身上味臭死了,快去楼上洗洗去。”
“呵呵,噢。”阿痴傻笑了一声后,坐在一只靠八仙桌的长条凳上,很是吃力地,脱下了穿了一整天的黑色胶鞋,此时阿痴的双脚早就已经被困在里面的汽水泡得发白发胀了。
无疑,这双胶鞋的味就更重了,趁着小妹出去拔葱的间隙,阿痴赶紧提着它走到了屋前的水渠里,接着猛得往里面灌了几十次的清澈河水,这才把让了闻到后就隔夜饭都吐掉的怪味压了下去,之后,阿痴又提着这双湿漉漉的高邦胶鞋,到了二楼的阳台上,把它头向下倒立状插入两根小竹竿后,就这么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母亲的羊水中,由一颗小小的胚胎慢慢地慢慢地发育起来的,所以每个人自然而来地都会对“水”格外的亲近和喜爱,然后,男人和女人对洗澡的享受时间是不一样的,女人即使只有她一个人,也要洗很长时间,男人嘛,就一会,一会就搞定,一会也就出来了。
吃晚饭的光景,一家人还是围坐在一张八仙桌上吃的,菜还是那些小菜,只是多了一条鲢鱼,阿痴身上的味道还是有,小妹也许觉得她五点钟时的话,说得重了些,所以一直在哪里对着阿痴“呵呵呵”地傻笑。
晚饭过后,天已经接近擦黑了,小妹学业重,放下碗筷便跑着上了楼,赶她的作业去了,父母在厨房间里一盏30瓦的白炽灯下收拾着碗筷,而阿痴就一个人搬了一只竹椅到打谷场上乘凉。
夜风很大,吹在人身上也格外的心旷神怡,不多时的时候,从北面黑暗的小土路上走了一男一女,他们手拉着手,含情脉脉。近时,女孩用十分甜美又十分勉强的语调问了阿痴一句:
“嘿,乘凉呢?”
“嗯。”阿痴说着,也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叫金玉,就住在阿痴的隔壁,从幼儿园起,他和她就是同班同学,只是她的成绩要比阿痴差很多,那个时候,高等职业教育还没有那么地普及,如果一个人读不出书,无论男女,唯一的出路便是,早早地工作,早早地找个对象,早早地结婚,最后再早早地生个娃。
金玉和别人家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家有两个女儿,如果结婚的话,那个男人必须要做上门女婿,在她们家吃住和生活,由于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