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怎会有这种本事,撑得了这条船?”
波若罗摩:“她原先没有。自从经常与韦昙在一起之后,渐渐就有了。……梅公子,韦昙是不是伤得很重,很难再回来?”
梅振衣:“你为何会这样想?”
波若罗摩:“韦昙临走时曾对廖凤说过。如果他不得回来,就让廖凤在此撑船,渡人十万之后自有圆满之时。”
梅振衣早就猜疑廖凤就是当初被韦驮天打落凡尘的妙音珈蓝,如今这是接引她回佛国的修行之举。那边知焰劝道:“韦昙所受损伤甚重,但振衣是神医传人,自会尽心帮他恢复无恙,你随我们去芜州守护,来日天长地久。无须太担忧。”
波若罗摩一指落花溪中地廖凤又问道:“要不要带她一起去?”
梅振衣摇了摇头道:“她只怕心中有数,当在此守韦昙之愿,你去芜州守韦昙之人吧,我们走。”
往芜州的路上,知焰忽然眉头一皱道:“廖凤迟早也要离开花溪谷,待她渡满十万人,可派胡春、龙腾、鱼跃、双全、秋水这五个精通水性的弟子,到此地修一座桥。也算一场百年功德。”
梅振衣点头道:“好。你想的很周到,他们五人出力为主。我出钱,所费材料与其他人工不会太多。”
波若罗摩一眨大眼睛:“钱?韦昙这些年积攒的船钱,共有八十四万九千六百七十三文,都放在草堂后院中,够不够在落花溪上修一座石桥?”
梅振衣:“足够了,此地修桥,最难的是于激流中立墩,这不是花钱能办到的,其次是石料采购运输,这些花钱解决更好,届时就启用韦昙留下的船资。”
早就知道韦昙地伤势很重,但波若罗摩没想到会这么重!在听松居一间开阔的静室中,有温心寒玉髓布下的法阵守护,韦昙定坐那里一动不动,无视、无听、无味、无嗅、无触,他虽然看不见光明,但两只眼睛还是怒然圆睁。
韦昙的相貌粗犷中不失英武,原是一位俊朗的男子汉。但如今已经看不出一丝俊朗,全身浮现如焦炭一般地黑光,虬结的短须与头发也全部烧没了,相貌有几分凶恶与狰狞。
波若罗摩一见到韦昙,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扑上前去把他若雕塑一般的身躯搂在怀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无声流下。
这是梅振衣第一次亲眼目睹仙人流泪,多少年来,波若罗摩也许一直想着拥在韦昙怀中,当她终于这么做地时候,只可惜韦昙已毫无感觉,其伤心确实难以形容。
众人都默然无语,提溜转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块丝帕,飘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