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已经是南鲁侯,不缺人间富贵容华。小时候与你弟弟一样在弘文馆读书,当时有一批权臣子弟,总是笑话我父亲也就是你爷爷没出息。我自幼就有一个愿望,要学好文韬武略,一展此生抱负,人生在世所求不就是如此吗?”
梅振衣:“父亲确是文武全材。^^^^朝野皆闻。”
梅孝朗:“我所求不是这种虚名,而就是为家为国一展所才学。小时候的想法很单纯,让那些笑话我的人看看,我将来比他们更有出息,到如今也就不那么想了。”
梅振衣:“当年弘文馆地那些同窗。都有谁笑话过你?”
梅孝朗一皱眉,抬头看着天花板道:“我记得嘴最损,说话最难听的是梁国公房玄龄家的二小子房遗爱。”
梅振衣:“他的下场如何?”
梅孝朗叹息一声:“那是个不学无术、肆意妄为的纨绔之徒,仗老子的余荫做了太宗驸马娶了高阳公主,夫妻俩是一对混账,后来因谋逆被斩。”
梅振衣:“那不就得了,父亲又何必叹息呢?来来来。儿子敬你一杯!”
梅振衣继续陪父亲喝酒。他见洛阳朝中颇为动荡,有劝父亲隐退之心。但听了这番话明白父亲的人生理想,也就无法再深劝了。无论如何,梅孝朗今年还不到五十岁,这个年纪也不好劝他辞官归乡吧。
酒喝到最后,南鲁公已有醉意,摇着杯子道:“张果送来的老春黄,这一月功夫让我们父子都给喝了。你过几天就启程回芜州吧,记得让张果再送些来。……对了,你这段时间在洛阳玩赏,从未去过掖庭教坊之地,明天就让梅刚陪你去看看吧,好不容易来洛阳一趟,也别让人笑话你。”
居然还有老子主动劝儿子去狎妓风流的,但那个年代不一样,前文已经说过,你要是没什么风流韵事,出门都不敢称名士。梅振衣来到洛阳,与满朝文武都见了,名头也不小,也该在见见世面。
那个年代名流狎妓,与现代去夜总会洗浴中心一类的地方可大不相同,风流也要与才气相映,如果举止不雅谈吐太俗,连妓女都看不起你。有钱无才地话可以多蓄姬妾回家自己玩去,不要到公开场合去丢人现眼,那时去高档的在***场所,就是为了玩这种情调。
梅振衣以为父亲只是说一句醉话,结果第二天下午梅刚真来找了,说老爷吩咐了,要他陪着大少爷一起去访洛阳名园。梅刚是个武官,老爷说句话他就当军令来执行,一定要拉着大少爷出门不可。梅孝朗偏偏不在家,梅振衣无奈之下只好说了一句:“家中有客人呢,今晚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