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地贵族,如果在酒席上不能吟出几诗,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同样,如果没有什么风流韵事,都不好意思出门称名士。
在那样一种环境下,以梅振衣的身份,他能怎么处置男女之情呢?他注定不会只娶一个女人,别人不说,谷儿、穗儿已经明确了将来媵妻地身份,这两人此生也不能相弃。那么,再多“持盈道人”这样一位红颜知己,也没什么,两厢情愿足已。
不过梅振衣可没在齐云观闹出什么风流韵事,别忘了钟离权给他立了一戒,就是色戒,到现在还没有允许他破戒呢。这件事谷儿、穗儿知道,玉真公主也听说了。
爱情是什么?梅振衣偶尔也会思考这个问题,似乎根本没有一个抽像的答案。独自沉思时,他眼前曾闪现穿越前付小青的影子,那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然而在眼前出现最多地人,却是曲怡敏。
想起她似乎已经很久远,仿佛是前世地记忆,然而曲怡敏的一颦一笑在他脑海中却越来越鲜活。穿越前地梅溪,尽管再聪明有多么的少年老成,但在感情方面还是很懵懂的。到现在梅振衣才回过味来,当初他看似想尽量避免与曲怡敏更为亲密的接触,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动情了。
可惜此时明白似乎有点晚,或说太早了,足足早了一千三百多年!
元宵节这天午后,他在齐云观上独坐却没有练功,在那里想着心事,莫名又想起了曲怡敏,心中很是感慨。就在此时背后有人道:“徒儿,你地心境有些乱啊?”
是钟离权的声音,梅振衣赶紧起身道:“师父,近日独思之时,心境确实有些杂乱,很惭愧,本不应如此的。”
钟离权拎着葫芦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是因为玉真公主之事吗?”
梅振衣实话实说:“有关,但不完全因为她,很复杂,徒儿自己也说不清。”
钟离权:“玉真公主之事你做的很干脆啊,偷天换日之计,真是好手段。想当初我看见公主含泪跪在你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料到有今日的结果,你应该也能看透吧?”
梅振衣:“我当然能看得开,此事只是心境杂乱的源起,本来修炼心法有成,定心中已无杂念,不知近几日为何如此。”
钟离权:“不是你的修为退步,恰恰是因为心法更进,这一步,谁都难免的,我看你地火候差不多了。连天刑雷劫都向你点破了,这一关对你应该不是最难的。”
梅振衣:“师父所说的这一关,难道是情关吗?”
钟离权:“修行中,可没有情关之说,遇事而为只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