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有个节目介绍了同性恋,祁晓枫他爸一边换台一边鄙视,说是伤风败
俗,他妈接话说社会风气都被那些人搞乱了。
不被认同,不被理解,祁晓枫不怪父母,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第二天祁晓枫就开车带着他妈去了医院。
才陪着检查几项,祁晓枫的电话就不停地响,他妈推着他去忙,说检查完按时来接她就可以了。
解决完工作上的问题,祁晓枫赶到医院,看到了他妈坐在医院树下花坛上,手里紧紧捏着检查结果。
祁晓枫有了不祥的预感,等他看到检查结果时,腿开始打颤,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乳腺癌晚期。
怎么会得乳腺癌呢?
祁晓枫觉得肯定是医生诊断失误,扶着他妈,两人颤颤抖抖地再去找医生确定。
医生再次确定,无非是伤口上撒盐,祁母最多还剩半年。
安排好住院,祁父在病房里陪着,祁晓枫站在病房外自责。
这几年他忙工作到处跑,很少时间陪父母,对于父母的身体状况他是一点都不知情。
父母三病两痛也从来没跟他说过,总是报喜不报忧,嘱咐他安心工作。
如果,他早点带他妈来医院,也许情况就没有那么糟糕。
“晓枫。”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晓枫抬头,看到明黛和程永昼一起小跑过来。
明黛问:“阿姨情况怎么样?”
祁晓枫摇头,眼眶渐渐泛红。
多说无益,明黛走上前,伸手抱住了祁晓枫。
程永昼只是象征性的在祁晓枫肩上拍了拍。
病房内,祁母见明黛走进来,未干的眼睛又开始流泪。
面对死亡,都是恐惧的,祁母用眼泪来表示她的恐惧。
她很留念这个世界,还有好多心愿没实现,最重要的一点是,还没有等到儿子成家立业。
拉着明黛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中心思想就是问明黛什么时候跟祁晓枫结婚。
明黛招架不住,很是内疚,正好江折野打电话过来救了她。
又待了二十几分钟,江折野再打电话过来,明黛就提着包不敢正视祁母不舍的眼神,离开了病房。
程永昼在祁晓枫祈求他离开的眼神下,跟着明黛一起走了。
江折野的车停在门口,明黛没有再矫情去坐程永昼的车。
才坐上车,江折野就问她:“哭过?”
“嗯。”她瓮声瓮气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