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若不秉公决断,不但外人要说三道四,就是本教中人也不心服。”
秦昼轩微微一笑,直视着他问道:“此间并无外人,贤弟你明白告诉愚兄,那卫流萤究竟是不是伤于你手?”
戚耿吾坦然答道:“不是。小弟虽也曾预留后手却一直未得施展,众人只见护着擎儿的内劲向外鼓荡,便以为是小弟发力反击,实则不然,那是卫流萤真气回潮时牵引所致。据小弟推测,此等情形多半是卫流萤施法不当,走火入魔。或者早就有高人在卫流萤身上种下了什么奇异法咒,他一施展烛心镜就触犯了禁制。”
秦昼轩沉默片刻,说道:“那魏文琦年少气盛,回到幻风堡之后,定会将此事大肆渲染,禀报给幽巽老怪。即便幽巽老怪暂时还不会向本教发难,但在舆情和事理上也总是他们幻风堡占了上风,这对本教殊为不利。依贤弟看来,我们该当如何应对?”
戚耿吾不假思索地道:“追本溯源,此事全由那颗‘玄风雄珠’引起,若能设法查出究竟是谁将那颗珠子栽赃给了擎儿,便可洗清本教不少嫌疑,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查出一些重大隐情。”
秦昼轩道:“贤弟所言甚是,那你觉得我该派谁去查证此事最为稳妥?”
戚耿吾皱眉道:“若说查证此事的最佳人选,自然是我三弟聂冲霄,他机警干练,修为精湛,一定不会出错。可是他身为三系圣师,还要督导圣童学业,不能分心旁骛。小弟若非有罪在身,原也可堪此任,只可惜……”正觉无奈,忽见秦昼轩宽和的笑容中似乎蕴有深意,登时明悟道:“兄长此来,莫非就是要派小弟出去查证?”
秦昼轩哈哈笑道:“不错。贤弟无辜受罚已是冤枉,若再虚耗七十载光阴更加不值,倒不如悄然出山,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戚耿吾惊喜之余也不免疑惑,问道:“可是兄长已然当众罚我幽禁七十年,我若此时出山,与越狱潜逃何异?”
秦昼轩道:“这你放心,本教自古就有‘以功抵罪’的成例,在押人犯可以自请出外立功,折抵罪刑。此等机密情事,典狱使绝不敢泄露出去,外人也不会知晓。”
戚耿吾犹有顾虑,说道:“不过这要先由九位长老合议首肯之后才行,而且手续颇为繁冗,只怕仓促之间难以获准,平白贻误时机。”
秦昼轩笑道:“愚兄已去隐鹄峰请教过九位长老,他们都以为事急从权,那些繁文缛节不理也罢,已然准许你出山查证了。”
戚耿吾心中大定,抱拳谢道:“兄长为了小弟当真费心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