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了。”说到这里心中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戚耿吾目送妻子离去,也不觉轻叹一声,沉声说道:“辛夷,你娘其实也不容易。你都这么大了,以后要听话一些,别老惹她生气。”
戚辛夷杏眼汪泉,香腮着泪,幽幽说道:“爹,我知道娘不容易,已经努力听她的话了。可她平时也老捉弄我啊,你又不敢管她,我只好自己跟她斗了。”
戚耿吾素知秦桑柔有戏弄女儿为乐的爱好,如今戚辛夷年纪渐长,自然不甘受欺,这才时不时地给秦桑柔添乱。这对母女的嬉笑玩闹戚耿吾见之已惯,只当是天伦乐事,自也无心去管。笑了笑又道:“我记得你去年就搬到西院一个人睡了,在那之前也有一年多没尿过床了吧,怎么现在反倒不如以前了呢?崇经堂里那么多孩子,就你一个人尿床,也难怪你娘要发火。”
戚辛夷扁着小嘴儿说道:“我怎么知道嘛。昨天刚到崇经堂还挺开心的,晚上和几位师姐说了好多话,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半夜里忽然梦见去年正月十五洗神汤浴,娘用火莲花瓣给我搓背,暖融融的可舒服了。谁知道没过多久神汤就变凉了,把我给冰醒了,伸手一摸才知道是尿了床。”
戚耿吾摇头笑道:“真有你的。那跟你同屋的几位师姐就没有发觉吗?”
戚辛夷小脸儿一红,忸怩道:“我当时又急又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偷偷哭了起来。睡在我旁边床上的程师姐被我吵醒了,知道事情后就拉我起来,把尿湿的被褥卷起来叠好,用她的床单罩住,然后带我去洗澡换衣服。当时天色还早,另外四位师姐睡得正香,什么都不知道。
“等周先生讲完早课,程师姐就把这件事悄悄告诉她,求她给我换了一床新被褥。本来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和管事婆婆知道的,周先生也没打算说出去,可没想到我娘过来接我,跟周先生多聊了几句,不知道怎么就埋怨起你来了……”
戚耿吾听到这里不由一怔,说道:“她们无端端的埋怨我什么?”
戚辛夷道:“我娘说你整天在外面闲逛,一点儿也不想着我们。还说了你好多不是呢。”
戚耿吾闻言默然,想到妻子自幼孤苦,向来以长兄秦昼轩为父,恩师周淑清为母,隔三差五便去崇经堂找周淑清唠唠家常。又想自己生性疏狂自傲,不喜拘束,确实不是顾家之人,妻子心中积下怨言,也只好去找周淑清倾诉了。
却听戚辛夷续道:“周先生听了这些话就不高兴了,说你是个贼性不改的混小子,千方百计地把我娘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