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根本,术乃末节’,要我先打好道法底子再学别的本事。”
令狐挚转忧为喜道:“既然二伯也是这么说,那看来我师父不是在随口糊弄我。二哥,咱们就等以后道法根基稳固了,再学‘御宝飞空’之术也不迟。”
说到这里忽然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二哥,我今天从我师父那里问来了好些事情。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跟你做对吗?”说着用手指指数丈外持卷观书的孙绝云的后背。
独孤擎纳闷道:“不知道啊,为什么呀?”
令狐挚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我跟你说啊……”
说犹未了,内室中便传来一声苍老的清咳,正是苑老夫子的声音。令狐挚忙回自己位子上坐好,捧起书本假装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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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老夫子自内室中缓步踱出,手中展着一页纸笺,且看且念道:“宋初一。”等了一下不得回应,提高声音又唤了一遍。
罗永言起身说道:“先生,宋师兄说他回家去给您拿拜师礼物,上午就走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呢。”
苑老夫子“哦”了一声,说道:“难怪第二段早课的时候见不到他呢。唉,这孩子可真是的,不专心致志于学业,却只想着拜师礼物这等虚务,实在是本末倒置啊。”摇头叹息一阵,又将纸笺拿到眼前,将上面所列的戊等名单念了一遍,让这些学生随他入内室听讲。
十几名年幼学童应声而起,捧着书卷进入内室,大屋之中随即安静下来。
独孤擎从书堆中抽出那本《大道玄虚经》,翻到上午刚学过的《训道篇》,借着屋顶吊灯洒下来的亮光,一字一字地细读下去:“道法自然,无相黜言。周而复始,玄之又玄。……”
读完全篇之后,取过纸笔将新学的几十个生字摹写数遍,牢记于心,又把书翻到开头的《原天篇》细细研读。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内室中步履声响起,十几名年幼学童返回原位,展纸提笔,开始练习新学的文字。
苑老夫子接着将十余名丁等学童召进内室补课,不多时又唤丙等学童入内。
独孤擎与八九名同窗奉召穿过小院进入内室,见这间屋子比前面书屋大了三倍都不止。室内两侧全是堆满了古卷典籍的高大书架,只有中间一小块空地上摆了一张大楠木书桌。苑老夫子高坐其后,点燃半支龙涎香插在青铜兽炉内。幽幽香气一时间充盈室内,诸人嗅在鼻端清于脑际。
苑老夫子先从案头取过那幅一百多年前戚耿吾亲笔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