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为你挨的。”
秦桑柔轻轻一笑,嗔道:“当面撒谎,也不怕老天降罪。兰韵师姐当时明明跟我说你在她房里看到我们姐儿俩的画像后,就对我有了非分之想,整日价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求我看在她的情面上,好歹去见你一面解解你的相思之苦。
“我当时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又有兰韵师姐相伴,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那么见你一面也自无妨,于是就答应了。
“可没想到那天周师姑原本说要去凌祭崖办事的,临时却碰到点事情不去了。我们姐儿俩脱不开身自然无法赴约,不料你倒是色胆包天,自己找上门来了,被周师姑痛打一顿真是活该。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崇经堂的女弟子们可都记住了你这位独孤天主家的公子爷了,不知道有多少师姐师妹对你暗动芳心呢。”
戚耿吾与秦桑柔做了上百年的夫妻,对于这段纠缠不清的远年情事早已私下争论了无数次,却仍是各执一词互不服软。不过戚耿吾深爱妻子,素知她生性要强好胜,口才更比自己凌厉百倍。反正再说下去也是自己输,倒不如趁现在理不屈词未穷之时全身而退。
当下气度宽宏地笑了一声,说道:“反正姐姐也不在了,自然由得你颠倒黑白,歪曲事实。戚某人清者自清,正者自正,不与你这妇道人家斤斤计较。”
秦桑柔哼了一声道:“似乎应该我说‘不与你这狂妄村夫斤斤计较’才对吧?倘若兰韵师姐还在的话,你说她是帮着我还是向着你?你呀,就是这副倔脾气,不见棺材不掉泪。”
戚耿吾念及自己姐姐,顿觉意兴阑珊,叹道:“你就会冤枉好人。”
秦桑柔隔着桌子在他小腿上轻踢一下,嗔道:“说你当年偷看我还冤枉你了?周师姑在苑老夫子面前跟你对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吱声啊?我早就跟辛夷说过,喜欢偷看女孩儿家的男子多半心术不正,指的就是你这种人。”
戚耿吾笑道:“你既然说我心术不正,当初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呢?”
秦桑柔面色一红,说道:“还不是我当时年纪太小,什么也不懂,糊里糊涂的就被你这花言巧语的贼小子给骗了。”
戚耿吾侧首道:“你看你,又在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对你花言巧语了?”
秦桑柔嗤道:“你就是死不认账,非得我把话挑明了不可。当年那件事情以后,咱俩虽然时常碰面,却直到三年后才有机会单独说话。你可还记得当时你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戚耿吾心头发虚,却仍极力装出一副茫然